返回第一章 青衫仗剑(1 / 2)绝世剑姬首页

两年时间,卧龙村西边院子里那个外面来的世家小姐,出落的愈发水灵标致起来。看起来约莫二八芳华,腰细腿长,肌肤像是匀上了粉似的,每次练武后香汗淋漓,肤色便更加显得特别腻白,就如那羊脂雪玉一般,与整个卧龙村格格不入,村里的小伙们何曾见过这般的美人,如今成天在附近探头探脑。

少女姓凌名雪,同住的老头子叫做江行远,一老一少当初进村的时候,江行远尚还腿脚灵便。两人同乘着村里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骏马车驾来到村口,与朴实心善的村长大人租了一间大院子准备过上几日,歇一下脚,再离开前往附近繁荣的城池。

只是不料江老头子旧伤迸发,那凌雪心疼老爷子,便没再赶路,长期住了下来,一晃就是两年时间。

在外面花花世界有着庞大靠山的地痞阮二牛三早就已经觊觎,只不过前些日子还有些忌惮随那大小姐一同前来的老头子,如今见他逐渐日薄西山摇摇欲灭,便壮了胆色起来。

瘦死的骆驼还是要比马来的大些,对于他们这小山沟里没见过几个武魂修士的凡夫俗子而言,凝脉境不知几层楼高的老头儿便是那世外高人,而那眉宇中带着几分罕见英气的娇弱少女,则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门阀千金,至于他们自己,只不过是看着白天鹅流着哈喇的癞蛤蟆罢了。

癞蛤蟆有贼心没贼胆,还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况且真让他们吃到了这天鹅肉又能如何,买不来一世荣华富贵,成不了桃源外的修士高人,真不如便送出去合算,那江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终于噎气,去过外面花花世界看过的他们却是等不起了。

青楼花巷里的姑娘十八般姿势样样精通,就算姿容上差不少,那也比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娘子来的有味道多了,光是唐大人给他们开出来的条件,便已经够他们每天玩一个,一个月三十天不带重的玩上三十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他们口中的唐大人是天云武府的外门弟子唐古,凝脉境四层的修为,在宗门内外都算不得什么,不过到了这穷乡僻壤里,却是十足的世外仙人,况且他还是一名拥有剑武魂的剑修,神州百器,剑者为百兵之君王,尤其在凝脉境这个初窥修道门径的小境界里,剑武魂修士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还要超过其他武魂,自然唐古的身份在阮二牛三眼里也显得愈发金贵。

一身武府外门青衣的唐古骑在千里骏马上,铁蹄踩的这片疏松土地烟尘四起,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这片说好听叫朴实说难听叫落后的村子,仍然难以想象这样的穷山恶水里面能够养出多么水灵的娘子。若不是这俩傍上天云武府的走狗不仅谄媚阿谀在行,而且眼光也是出奇的毒辣,他也不肯牵出爱马跋山涉水千余里来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两异姓兄弟看似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不过其实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没有几分把握,哪里敢揽这麻烦,想必这个女子应是相当值得期待,听说还是落魄世家的小姐,傲雪寒梅,啧啧,他喜欢的便是这一口。

牛二看出来唐古的怀疑,笑眯眯的开口道:“唐大人,您尽管放心便是,这妞儿绝对俊。虽然还是嫩雏儿,不过该突的该翘的,一样都没落下,肌肤水滑的我看都能拧出水来,原来我也只是稀罕,不过走了几圈天云国都城天海后,看过那红袖教坊世家贵胄的美娇娘,我才更加明白过来这小娘子的珍贵,当年便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更是了不得,而且她身上还有种天云女子少见的锐利英气,这个还真是不好形容,稍后大人您一瞧便知。”

唐古目光闪动,忽然想起了什么,摩挲着腰间挎着的剑柄,问道:“听你们说她还有一个差不多该送进坟头的老爷子?”

阮三恭谨道:“对,那小娘子是觉醒不出武魂的世家弃女,而江老头修为虽然高深,不过如今也只能凭借药罐子撑着身子,半死不死的吊着,以大人的凝脉境四层剑修的实力,根本不足为患。”

他的声音如那裂帛一般嘶哑难听,不过却听得马背上的唐古微微一笑,说道:“若是真如你们说的这般国色天香,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二人。”

两人闻言喜不自禁。

千里骏马从村口踏入,在村里人敬畏无比的眼神中,傲然的将烂银铁蹄踩的嗒嗒响。

一骑一剑三人行,在这些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村人面前,还真是踏出了个千军万马入卧龙的霸道气势来。

早在两年前的时候,村里的姑娘们便已经羡煞了凌雪天生的水灵貌美,更别提如今凌雪越长越迷人,有眼界的妇人一瞅便知道这女娃儿若是再加上点儿胭脂绛红,前来猎奇的人怕是要将村子前面凹凸不平的路面全部给踏平了去。

说起来,哪家姑娘没有一个倾城倾国梦?谁不渴望拥有那飘然转旋回雪清的窈窕身姿?

凌雪不想。

不怕说句矫情的话,变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天生尤物可真不是她的想法,大难不死穿越是好事,她也是在信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人,什么接受不了,不过好歹也靠谱点儿让她穿到一个男人身上,就算是长相磕碜一些,那她也愿意啊,如今这样子还真是打心眼的不习惯。

实际上,那江老爷子并非是她的爷爷,而只是她的一个老仆,徕阳郡蛟龙凌家的老仆。至于她自己,曾经是中国江南的一个大学生,而且更重要的,那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并非是一介柔若无骨的少女,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前一世的他叫做薛凌,父母离异,他没有体验过所谓的温柔乡避风港,早早便开始独立生活,勤工俭学。再苦再累,他都没用动过抽屉里封存的一张不知存着多少钱的信用卡,那是他那外遇而抛妻弃子的混账老爹留给他的施舍。

那张磁卡有着令他瞧不起铜臭味,所以他倔强的没有使用,或许是为了心里面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也有可能仅仅因为一个恨字。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他如履薄冰,咬咬牙终于还是一个人坚持了下来,大学毕业那年收到国内一家赫赫有名国企的面试通过通知,他喜出望外,以为他这条好死赖活的烂鲤鱼终于有一朝要打挺越过龙门的时候,命途多舛的人生又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

名副其实的大地震。

那个时候,真是天崩地裂,体验过无数次余震的他,从未想过当最强烈的震感就在脚下产生的时候,原来是这样令人冰寒彻骨的恐惧,同时还有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地狱的不甘心。

他那个空荡荡的家是复式楼层,有三层。

当地震来临的刹那,他正在水木春城十八楼的祭祖祠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