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命令,宫卫也不敢不从,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湘合伸手拽我,我脚下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一扳,跌入了湘合的怀中。
湘合双手箍住我,用力往身上一压,被我猛的推开:“占谁便宜呢?疯了你吧?”刚抬起手要打他,突然想到如今处境,跟我承诺的那句救我就不再欺负他了。
于是,我呲牙笑了笑:“湘合哥哥,习惯习惯,要慢慢改的不是。”尴尬的收起手。
湘合没有生气,呆呆的看了我片刻,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拧眉,仍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知知知?竟然会是会是知知怪不得声音都是一样的。”
我连忙点头:“是是是,我是知知,不能砍了我的。”
“太子你这到底是做什么?母后见过楚小姐没戴面纱的样子,根本不是这模样!”皇后上前,一把拽过湘合,对湘合智慧的不满,一时间冲口而出:“你怎么可以蠢到被她給骗了呢?她是跟楚小姐的声音很像,可”
湘合笑着对皇后道:“她是知知,母后,她是知知。”
“傻儿子,她怎么可能是楚小姐呢?”皇后一脸愁容。
湘合笑的烂漫:“她身上有知知的味道。”
我:“”
如果说从我跟他喊话中分析出我就是楚知璃我还能理解,可味道
我倒是好奇,不管皇后,戳了戳湘合:“我有什么味道?”
湘合从上倒下的扫了我一眼:“凶和胸”
“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本宫以前就在想,一定软软的,越长大就越大,边城时候已经有三年没见到,好像又大了”他低下头,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害羞的抬眼看我:“刚刚试到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呀?”我懵了。
大?试到了?刚刚?抱我一压
“你个臭不要脸的!”我立马领会,起手就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皇后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刚要抬手打我,被湘合快速拦下了胳膊:“母后不要!”
然后转头冲我傻乐呵:“知知不要生气,本宫就是确认一下,毕竟能到知知这种程度的女子并不多见。”
我跟皇后几乎异口同声大喊:“太子!湘合!”
凤鸾殿内。湘合命人給我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下。
虽然我跟皇后说了许多证明的话,毕竟她跟我爹的那些破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尤其是湘合,从小一直被我打到大的主,对我的身份非常肯定,不抱任何怀疑。
可皇后还是不愿相信,质疑我道:“你是知知,那跟你那天同在闵王府的知知又是何人?”
我回道:“我妹咯。”又补充:“皇后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楚家有对双胞胎女儿的事情。”
皇后:“也叫知知?”
我郑重道:“我们都叫知知,我爹懒,就用一个名字。”
皇后:“”
湘合的心情好像很不错,脸上笑容就一直没断过:“可本宫就见过知知,也就认识知知,不认识你妹。”
“你妹!”我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湘合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知知,本宫没妹妹。”
我:“”唉,我跟个庸才计较个什么劲儿!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既然你也是楚小姐”叹息一声,起身对我客气道:“是本宫鲁莽了,得罪了楚小姐,还望楚小姐见谅。”
我大方道:“皇后娘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所谓不知者无知,咱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这事儿跟我爹没关系,也不会牵扯到别人头上。”心胸宽广的我,绣花针都穿不下,能见谅?你让老子怎么见谅?!
皇后:“楚小姐”
“皇后娘娘放心,所谓啥啥报仇的十年都不算晚,我没那么着急,再说我只不过是大司马之女,只不过大哥是宰相而已,您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哪回把我这一丑八怪放在眼里。”
我的确是没辙,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后,忌惮的是楚家,又不是我,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可嘴巴就忍不住撒撒气。
“知知的嘴巴还是那么坏,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湘合表现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也戳中了我,竟然感觉驳无可驳。
“本宫怎样才能让楚小姐满意?”皇后是个知情识趣的女人,毕竟是后宫混迹许多年的,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论怎样。她毕竟是皇后,我没办法报复,但可以跟我爹告状啊!
这委屈,这羞辱,差点儿小命都没了,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轻易算了,皇后肯定也担心此点。
我道:“昨日之事只字不提。”
皇后会心一笑:“本宫答应楚小姐,不论是大司马,还是楚相,关于楚小姐跟止儿事情,本宫会当作毫不知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苏音的安全。皇后昨日离开闵王府后,就派人守在王府门口,只要我一出府,或者凌止一离开,就把我抓走。
他们只知,要抓一个满脸刀疤的女人,却不认识苏音,四个都是皇宫内院的高手,所以鬼面人的事情,我压根儿没问,一来是问不出什么。二来鬼面人身份不明,我不想让皇后先知道了。
湘合亲自送我,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知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模样?”
我不答话,他又道:“知知,九弟知道你很漂亮吗?九弟真的喜欢你吗?你喜欢九弟吗?”
我:“”
“知知,我把你送回楚府吧,不然我不放心”
“知知知知你怎么不理我呢?”
“闭嘴!不许跟!”我忍了又忍,才没有一个冲动把他从步辇上踹下去。
“本宫听知知的。”然后,湘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已证有多听话。
湘合是先行回京都的。大哥跟爹爹还未回来,应该今晚差不多抵达。楚府的每一处,都有一条连接外面的密道,能直通没处宅院中心,不然这一脸刀疤,想进楚府根本不可能。
我的住所除了苏音之外,还有林絮跟林盈这两个姐妹替身,虽然大哥信件上有跟她们提及我刀疤之事,可当她们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吓得不轻。
清去脸上刀疤的药水是付恒远特制的,我倒霉催的没有带在身上。
突然,林絮跑了进来,还没开口,我就紧张起身问道:“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苏音可一定要平安才是。
林絮摇头:“还没,不过方才贺府来人密报,说是宗祠被一群戴着鬼面的人砸了,如果您在的话,就得去一趟。”
宗祠?砸贺家宗祠干嘛?傻逼把东西放那儿,列祖列宗魂不安寝不得天天拍窗户?
我戴着面纱,换上身为楚家小姐应有的行头,立马赶到了贺府。
外公拄着拐杖,在宗祠门外。
“见过外公。”我上前行礼。两年多的时间,外公更显老态龙钟,那弯曲的背,已经直不起来了,气色比以前也差了许多。
“去哪儿了!你倒是去哪儿了?”外公抬起拐杖,就往我身上抽:“贺家列祖列宗都不安宁了,你一个当家人去哪儿了!”
“我嗷外公您轻点儿嗷”我抬手挡住,刚好拐杖打在了我胳膊的伤口处,伤口被打裂,血很快渗染了袖子。
“这两年,我一直找你一直找你,你都避而不见,你是要抛弃外公,抛弃贺家,抛弃你死去的娘亲吗?”外公气的颤颤抖抖,一把扯过我,盯着我胳膊上的伤:“这这谁干的?伤我贺家家主!”
我:“”还不是您又給打出血的?
“我伤了就伤了,没事的外公。”唉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外公到底对我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贺世一族初始于纪国开国公贺勋,也是贺家最鼎盛的时期,那时候当贺家家主,别说是被伤,就是給人动了根儿头发都不行。
功高盖主的下场,就是被打压,历经五代纪帝,贺家已经走向了衰败。多亏当今圣上温和没继续折腾,給贺家以喘息的机会。可大家该惦记的东西还是惦记,不然谁会盯上一个依附楚家勉强存活的地方。
林絮来报,手里捧着一枚金钗,是苏音的钗子:“这应该是她路上趁机留下的,暗卫查到,她被关在了南城城外东,平顶山的一所小木屋里。”
到达平顶山小木屋的时候,在木屋附近待命的暗卫们已经被发现,在小木屋外打斗了起来。
当我冲上前看清楚对方人马之时,愣住了。
这衣着打扮是凌止的青衣侍卫!
正晃神的时候,凌止从小木屋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