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突然之间被人扯走,确实是吓了一跳,看清了始作俑者,原来是韩澈!
他怎么有种暴雨欲来的节奏?韩大总裁要做什么能不能先知会一下,这样的突如其来多来几次的话,她的小心脏真的接受不了!
“韩澈,你又是发什么神经病,你快放开我!”白帆微怒,有事说事,有话说话,老是仗着力气比自己大,生拉硬拽的算什么本事,还是不是个男人?
放开她?休想!
韩大总裁什么也不听,直接将白帆塞到了副驾驶,看见后面的夏梦追了过来,在夏梦追到之前,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白帆不知道韩澈要开车去哪,只知道他的车速开的非常的快,风声从耳边呼呼呼的过,白帆有那么一刻在怀疑,韩澈这是要和她同归于尽!
只是这几天都没有见面,她又是哪里招惹到他了?
“韩澈!”白帆叫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风中了,所以她加大了些音量:“有事你就说事,能不能不要总这样捉弄人?”
白帆的内心其实是害怕的,开这样快的速度能不害怕么?她死了不要紧,但是小奕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妈妈。然而白帆怕如果自己直言是在害怕,韩澈恐怕会变本加厉,所以她只好找了这么一个说辞。
韩澈依然双唇紧抿,没有回答她,只是有意识的稍微减慢了些速度,说他捉弄她?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在伤害他?
白帆索性闭上眼睛来减少内心的恐惧,调整了下呼吸来缓解紧张的神经。
就这样,一直将车开到了韩澈的公寓,停车之后,韩澈继续拉着白帆上了电梯,白帆此刻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完全走出来,任由韩澈拉着,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又要被拉到哪里!
韩澈拉着白帆出了电梯。开了密码锁,其实看到白帆现在的样子,他已经心软了,内心深处已经原谅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只是这么多天了,他已经忍着这么多天了,体内的分子早就不安于现状了,所以他总得找个突破口不是?
将白帆扔到了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在白帆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道黑影压了下来,在她的耳边有些薄怒又有些期待的问:“有没有想我?”
白帆现在的大脑整个的都是空白的状态,哪里能清醒的回答韩澈的问题?而且就算她是清醒的,估计回答的答案会让韩澈更加生气。因为这些天她都忙着白氏,还有小奕,还有缠绕她的新闻的事,哪里还能多出来时间想他?
白帆没有回答,刺激了韩澈的神经,不管不顾的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吻,颇具惩罚性的,韩澈觉得上次还是对她太温柔了,以至于她记不住他,看来这个女人是一定要痛了才会记得他!
韩澈开始发威,力道并不轻,白帆感觉到疼痛,开始迷迷糊糊的喊着疼。
“痛?你也知道什么叫痛?”韩澈根本就没有停下甚至是减缓动作,她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痛?
当衣衫被撕开时,身体感受到一阵凉爽,白帆终于清醒了些,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无力反抗,闭上眼睛,只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你是在无声的抗议么?”韩澈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虽然看的出来她很不情愿,但是箭在弦上,他控制不住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面对几十几百亿的项目,他能够驾轻就熟,但是现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手足无措!
抗议?她抗议有用吗?他韩澈要做的事情,有人能阻拦的了吗?况且她现在被她折腾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了。
“抗议也没有用!你要是想恨,那就让你恨个彻底!”还是韩澈自己接过话来说的,他甚至卑微的想,如果不能爱他,那么恨他也是不错的,至少比无爱也无恨,形同陌路要让人觉得舒坦!
衣衫全部零落,被韩澈嫌弃的扔在地上,一片狼藉,他犹如一个战胜的士兵,踏遍每一寸他占领的土地,,情到浓时,他逼她:“白帆,说,说你爱我!”
韩澈所有的无原则,无厘头,无底线,只不过是想换来这个女人的一声我爱你,为什么就这么难?
“我不爱你!”白帆忍着不适,眼神倔强而冷漠,现在来和她谈爱,她觉得有些可笑。她的爱早就在经年流转,在她的第一段婚姻中消磨殆尽了,而且一开始白帆就和韩澈说过,他可以占有她的身体,但是别和她谈感情,如今的她是一个无心之人!他不该要求这么多的。
韩澈的眼睛已经变红,此刻的韩澈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狮子发怒之后,必然是更加狂野的耕耘和撒播,白帆有一种被五马分尸了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心里祈求了多少遍,上帝才听到她的祷告,韩澈才终于停下了动作。
累,好累!倦,好倦!她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时候的韩澈似乎才恢复了些理智,都说女人在感情中是最没有理智的,他不曾想,自己是个男人,并且是个自认为不为俗事牵绊的男人,刚才却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理智。
以前韩澈对于佛家那些思想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看来,难道真的是世间之事,都是一物降一物,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么?
韩澈就那样立在床前,看着熟睡中的白帆,安静的甜美,不会惹他生气,不会拒绝他,若是醒来时的白帆也是这样,该有多好?
白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是晚上了,触目的是一片漆黑,外面的光透过窗台打进来,有一种黑暗中的迷离,在这迷离的夜光中,她看到窗外边站着一个人,那身影高大伟岸,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子孤独落寞。
头扯着痛,她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嗓子干干的难受。她不舒服的轻咳了声,那抹身影终于回头,触及墙边的开关,啪的一下,整个房间亮了,还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白帆半眯着眼睛,韩澈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整个床顿时塌下去一片。
韩澈终是轻轻叹了口气,替她紧了紧被子,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到底还不是盛夏,还是会容易感冒的,夏天的感冒比冬天的感冒更要磨人,韩澈到底是心疼她的。
心里不是不愧疚的,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对她的,今天又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白帆若是表现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他也不至于这样患得患失!
“还难受吗?”韩澈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白帆不能适应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才还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现在又这样温柔的对待,这人难道是有精神分裂症?
感觉在这里待着窒息,白帆起床想要回家,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衣,手感是真好,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在刚才的战斗中被韩澈撕掉了,那么这件睡衣是从哪里来的?
“你给我穿的衣服?”白帆看这韩澈,有些疑问,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这是睡的有多沉?
韩澈头上冒出两条黑线,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不是他给她穿的,难道是衣服自己长了翅膀,飞到她身上去的?
“不然呢?”韩澈眉毛一挑,不答反问!
白帆尴尬了,这件睡衣好是好,但是总不能穿着这一件睡衣去回去,踌躇之际,韩澈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雪白的长裙给她。
白帆倒没有拒绝,她其实是很识时务的,一边穿裙子一边感叹,一个大男人家里随时都有女人的衣服,她哪里知道,这件长裙和睡衣都是刚才她睡着的时候,韩澈临时买来的。
白帆要走,韩澈也没有过分阻拦,想到还有孩子,她肯定是放心不下,他就忍两天也无妨,反正最迟不过两天的时间,他一定会将她和小奕接回来!
是韩澈送白帆的,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韩澈几次偷偷拿眼睛看白帆,都见她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以为白帆醒来的时候会和他闹,会责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但是她没有,神情淡漠如斯,但越是这样,韩澈就越难过,她总是这样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她的心房不会为自己打开!
快要下车的时候,韩澈终于憋不住问:“为什么挂了我的电话?”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声,白帆很是莫名:“你什么时候打过电话给我?”
韩澈头上又是两条黑线,最黑色幽默的事情估计就是一个人明明很生气,另一个人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他的身子直接探到白帆的面前,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将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然后霸道的说:“以后不许挂我电话!”
她或许不知道她这一挂电话不要紧,要紧的是韩大总裁乱了方寸,将所有的计划提前不说,还连带她自己都被折腾了一番!
由于已经是深夜了,白帆回家的时候,白家大厅灯已经关了,她准备直接上楼去看小奕,她的脚还没有迈上楼梯,大厅的灯开了,随后传来一声:“站住!”
白帆会头。是白达,并且爸爸和妈妈此刻都在沙发上坐着,好像就是在等着她回家一样。
白帆隐隐的觉察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躲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帆走到沙发边,问:“爸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
何向芬看着她的神情有着明显的担忧,嘴唇张了张,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还是白达开口:“你还当我们是你爸妈吗?”
这话说的蹊跷,她怎么就不当是她爸妈了?
白达用手指戳了戳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杂志,语气不悦:“你给我解释解释!”
白帆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她和韩澈还有小奕的事情现在各个报纸杂志都已经转载了,而且报道的是越来越难听,什么婚内出轨,野种什么的。污言秽语,不堪入眼!
白帆放下杂志,淡淡的说了句:“事情不是这样的!”
媒体向来是有夸大事实的本领,他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
白达见白帆一点认错的意思也没有,有些恨其不争:“小帆,你虽然是个女儿,可是我花在你身上的心血也不少吧,从小诗书礼仪,我哪样不是请最好的师傅悉心的教你?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呢?韩远风再不济,他也是你现在名义上的丈夫,你怎么能在婚姻存续期间内,做出这种事情?”
白达和何向芬都还不知道白帆已经离婚的事情,她和韩远风离婚本来就很仓促,别人不知道也是正常,再说离婚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也没必要敲锣打鼓,弄得人人皆知。
报纸上报道的她和韩澈有关系,她不否认,都睡了几次了,能没关系么?但是控诉她的婚内出轨,她不能接受。她白帆虽说不上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最起码的礼义廉耻她还是知道的。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么也就不得不说了:“我和韩远风离婚了!”
“什么?”是白达和何向芬异口同声的声音,这个消息无异于一声惊雷,将他们的脑袋炸的嗡嗡响。
白帆惊异于二老反应这么大,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的说:“我和韩远风离婚了!”
这次是何向芬冲上来了,拉着白帆的胳膊:“小帆,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们说?是你提出离婚的吗?”
不光是何向芬,包括白达,都以为是白帆提出离婚的,因为韩远风将白氏害的那么惨,白帆怀恨在心也是正常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白帆应该讲事情告诉他们才是!
白帆哭笑,又有些自嘲:“不是,是他,我净身出户!”
事实就是这样,白帆要么就是瞒着彻底不说,要说的话,就一定会说真话!是韩远风逼着她离婚,逼着她净身出户,还是在小奕重病在身的时候逼她的。
白达气的差点吐血:“韩远风,王八蛋,我饶不了他!”
白达可不生气么,当韩远风对白氏动手的时候,他尚且忍住了,因为考虑到白帆和小奕还在韩家,如果将事情做绝了,白帆在韩家也不好做人,没想到,他不但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变本加厉,这让他怎么能忍受?
白帆赶紧替白达顺气:“爸,你心脏不好,我故意不告诉你的,你说你偏偏要知道,现在无故生气做什么,韩远风那样的人渣,你为他生气做什么?”
“你还说,要不是你什么都瞒着,我能让他那么欺负你吗?我能这么便宜了他吗?明明是他在外面招蜂引蝶,现在这些媒体却将矛头指向你,你让我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白达恨恨的说,他是真的后悔啊,当初就应该坚决一点,让白帆离婚的,而不应该还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继续和韩远风生活在一起。现在倒好,离婚了不说,还让白帆净身出户,真的当他白家是好欺负的吗?
何向芬赶紧拉了白达到一边,有点责怪的意思:“你说你,孩子已经够难受了,你还在这责怪她,你还知不知道心疼女儿啊?你先上去休息,我有点话要和小帆说。”
何向芬知道白达是个急性子,倒是后真的气出个什么毛病来,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所以想支开白达,自己来和白帆了解一下所有的事情。
白达看了看白帆,又看了看何向芬,终是叹了口气。到楼上去了。
何向芬拉着白帆到沙发上坐下:“小帆,现在你爸爸不在,你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韩远风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和我说一下韩澈的事情?”
如果何向芬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白帆是回来说过韩澈愿意帮助白氏,并且要了白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并没有说她和韩澈有什么关系,她想知道到底是白帆瞒了自己,还是报纸在胡编乱造。
白帆欺骗不了何向芬,只能承认:“我和韩澈的事情是真的!”
何向芬顿时心如绞痛:“小帆,你实话告诉妈,是不是韩澈逼你的,是不是你不同意,他当初就不肯救白氏?如果是这样,我们宁肯不要白氏,也不会让你受制于人!”
何向芬能想到的就只是这样,一定是韩澈逼白帆的,并且是拿白氏逼白帆的。
是韩澈逼她的,但是不是拿白氏,而是拿小奕,如果是拿白氏逼她,她根本都不需要理会,但是这些她该怎样和何向芬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