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这番话,内心涌出一丝凉意,以他如此变态的口吻和行径,简雪妍要是被杀了,这一点也不意外,我所面对的人,他根本毫无人性,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握紧镰刀的刀柄,咆哮着要冲上去干掉对方,
那人却从杉树后面走了出来,他就直挺挺地站着我跟前,看清楚他的五官之后,我所有的冲动都没了,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斗志和杀意瞬间熄灭,
看着对方的脸,每一个部位,看得我啼笑皆非,站着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虽说一头银灰色的头发,但他长得和丁震几乎一模一样,
“丁震,你没有死,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惊讶地说,没有想到,追踪了“丁震”那么久,这会儿却在这片杉树林内遇见,内心简直是日了狗,
“是呀,我怎么还会活着呢,八年前就该死的东西,八年后怎么会还活着,你说说,我是鬼还是人呢,或者说,你是不是眼花了,看走眼了,”对方重复着说,
“你不是丁震,你是楚慧娟和丁震的儿子丁麒麟,可是怎么会长得那么相像,”我无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丁震明明已经死掉了,就算他和楚慧娟有孩子,孩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葛白离炼出来的药也不可能那么神奇,我看着对方,对冷笑不已,他对我丝毫没有畏惧,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我的宠兽馆被曝光,生意没有了,我本来想过要离开,不打算再见到你们,你们既然找上门来,我想,我们之间也该做一个了断了吧,”
“你和宠兽馆还真的有关系,”我苦笑道,看样子我还真把食宫餐馆的老板林苏误会了,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客人们为了保住颜面,他们没有让案子继续调查,我算是幸运了,可惜,那个人他把我利用完之后,这会儿是借刀杀人嘛,借你们的刀来杀死我,过河拆桥的混蛋,不过,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给我留个好下场,他不过是利用我罢了,嘿嘿,但我很欣赏他,利用就利用呗,没啥大不了,”他神神叨叨地说着,
“那人是谁,囚鸟,”我问,
“嗯哈,也就是你们一直想抓的人,你们抓不到他的,他就好像一只鬼,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只要是他想杀死的人,谁也被想逃得掉,记得第一次遇到他,他给我的感觉很冷酷,他邀请我加入火云花,无非是想利用我一把,我知道他内心充满仇恨,也知道他和我是一类人,我爽快地答应了他,变态者总是无比地欣赏另外一个变态者,你说呢,”
“他到底是谁,”
“我也想知道他会是谁,可惜我查了他那么久,一点东西也没有,所以我说他就是一只鬼,说实话,我还挺荣幸为他服务,他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所以才会想杀我,”
我看向他,盯着他的脸说:“你呢,你又是谁,”
“你不是说了吗,我叫丁麒麟,楚慧娟和丁震的儿子,”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们的儿子,”
“有啥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病,还有一些奇怪的药,它是可以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变得成熟起来,而我偏偏生了这种病,还吃了这种药,你知道吗,楚慧娟她就是变态女魔头,你查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了吗,”他朝我笑了笑,说道,
我还是没法相信他会是楚慧娟和丁震的孩子,但他说得振振有词,和我们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从他的话里面,小庄也说对了,他一直在吃药,这药和葛白离或许有关系,还有一点,他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说假话的意思,他和囚鸟之间又是怎样一种联系,但我看得出来,他好像在模仿囚鸟,按照囚鸟的方式作案不断,也难怪他把自己隐藏得很深,
我说道:“楚慧娟她怎么了,”
“八年前,楚家被杀了那么多人,你们还真以为这是丁震干的吗,你们错了,丁震是冤枉的,这事和丁震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过是一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杀死自己父母还有妹妹的楚慧娟,她用爱情套牢丁震,使得丁震为她一死,你们的调查出错了,害死了丁震,所以,你觉得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张伯翰他不该死吗,”他淡淡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愣住了,
“想不到吧,嘿嘿,世界上令人想不到的东西太多了,楚慧娟不堪父亲的凌辱,随着她年纪的增长,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被逼急了,动手杀人,报复,毁灭,杀戮,人的心一点扭曲了,这怪谁呢,怪自己,还是怪别人,怪这个社会,还是怪上帝,她可贼了,用丁震骗过了那么多人之后,自个跑回了沐城县,”他说得还真是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