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石哥被吴桑叫住,回身恭敬的弯了弯腰。
“你们昨晚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吴桑面无表情的问道,他在外人面前一贯如此。
江清摇摇头,摸了摸福宝的脑袋。
福宝不堪其扰,动了动脑袋想躲开他的手,却被江清强制压迫在大手下。
石哥听到问话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顺着吴桑的话回想了一下,他被风吹日晒的黢黑的脸庞有些微皱,“昨晚我和几个兄弟正守着城墙,突然听到下面一阵吵闹。赶紧趴在墙头往下看,就见城里的百姓四面八方的涌过来,想要推开城门。”
“我和几个兄弟吓了一跳,正打算下去,不知为何身后的兄弟突然全都倒在了地上,我回头一看,眼前一花也就晕了过去。”
吴桑:“有人袭击你们?”
“是,”石哥回道,“有人打了我们的脖子,动作很快,根本就看不见人影。”
吴桑皱眉,江清道:“想来不是敌人,不然也就不只是打晕了。”
的确,如果和昨晚那个幕后主使是同伙,石哥这些人就不会只是简单的被打晕扔在城墙脚下。
只是,打晕守卫,放百姓出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吴桑搭在太师椅上的手不自觉的捻了捻,心里有些微弱的念头一闪而过,这种感觉不是很明显,等吴桑想探寻的时候,它就已经溜走了。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很深的东西在慢慢引着他们往里跳。
尤溪在床上躺了三天,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腐朽了,跟老旧的木车似的,一动都嘎吱嘎吱响。
“你看啊,我的伤已经差不多了,我能出去透透气吗?”尤溪可怜巴巴的看着吴桑,大大水水的眼里都是对外面的渴望。
吴桑正喂她吃饭,闻言手顿了一下。
青叶觉得自家小姐有些可怜,试探着劝道:“今儿日头不错,小姐确实该出去晒晒太阳了,听说多晒晒对身体好呢。”
尤溪忙不迭的点头,觉得自己可真是悲催。自从答应再不受伤却又食言流血之后,她面对吴桑的时候总是觉得气短,每次都被管得死死的。
这样的相处模式常常让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总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如果福宝在的话,一定会鄙视又幸灾乐祸的告诉她,这就叫夫管严!哎呀,真是堕落呀。
可惜福宝这几天常常不见踪影,让尤溪的生活倒是少了些趣味。
“那就把软塌搬去花厅吧。”吴桑若无其事的的说着,给尤溪剥了个核桃塞进她嘴里。
尤溪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差点被核桃卡住。
“咳咳,你说什么?”尤溪睁着滴溜溜圆的眼睛,不确定的的小声问他,“我可以出去啦?”
吴桑看着她,扭头嘴角微翘,笑了一下,“可以。”
尤溪愣愣的看着吴桑嘴角的那个笑,连得到出去的机会都忘记去喜悦一下。
吴桑五官不是很精致,却足够英俊深刻。长眉锋利,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平常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谁都一副冷淡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尤溪有种隐隐的感觉,吴桑并不是那种天生冷淡的人,相反,他内心似乎总有一团火,但又总是深深的压抑着。
也许过去的经历并不愉快,造成他现在总是习惯性的压抑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可靠,逼着自己扛起责任。
他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江清他们虽然也经常打趣吴桑,似乎不太尊重吴桑这个庄主一般,但是却不难看出,吴桑的的那些手下,不管是谁,眼神里都对他带着敬佩与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