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早饭,宁远开着车把沈滕送回家。
“宁导,要不是你有对象了,我都想把我姐介绍给你了。”
“滚吧你,你也就是看我有对象才这么说的吧。”
“那不能够。”
“行了,赶紧回家,车后座有两瓶酒,你拿回家给你家叔叔尝尝,我就不下去了,帮我给叔叔阿姨带个好。”
“那多不好意思啊。”
“也不是给你的,你哪门子的不好意思。”
沈滕嘿嘿一笑,跟宁远混熟也知道这位老板的性格,也就不多言,从后座拿着宁远准备的茅台就下了车。
“那我回去了宁导,你路上注意安全。”
宁远笑着点点头,一摆手然后转身开车就走了。
领着酒,沈滕回了家。
沈滕其实从小家境不错,从他考上军艺开始,全家就都来京城了。
后来沈滕在节目里还说,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也没住过地下室什么的,这要是以后出名了都没什么谈资。
“怎么聚餐聚了一宿。”沈母见到沈滕回来问道。
“喝了点酒,晚上就在老板家住下了。我怕回来太晚影响你们休息。再说晚上也不好打车。”沈滕解释道。
“这酒你买的?”
“没有,老板送我爸的。”
沈母拿过来一看,两瓶茅台。04年的时候,茅台价格还不算太夸张,三四百左右。
也没当回事。
等沈滕父亲回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的茅台,问了句“这酒谁买的。”
“沈滕老板送的,说给你的。”
常喝酒的人自然比不喝酒的懂酒,拿起桌上的茅台一看,好家伙。
这两瓶酒,都是九几年的。
而宁远回到家之后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你怎么回来了。”
“今年修年假啊。”
来人正是赵应星,还有陈紫如。
加上佟利雅和曾离,四个人坐在茶室喝茶。
坐了一会的曾离去送佟利雅跟舞蹈团汇合,也就剩下赵应星跟陈紫如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订婚啊。”宁远看着别别扭扭的两个人问道。
陈紫如脸有点红,赵应星也有点愣住,好像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我没问。”
这俩人的事,就多余问。
春节当天,宁家也是多年之后,再次回到这个院子里过年。
“宁远,听说你小子发财了啊。”坐在正房里,打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堂屋,宁定南笑着说道。
跟二叔上次见面还是去年李家老爷子寿宴上,宁定南目前是集团军五号,也就是参谋长。刚刚四十五岁,并且年后就要提正军。这个年纪在军队中,已经是少壮派了。
“您就别拿我打趣了,听说您年后就要提正军了?”
“不值一提。”宁定南有些得意说道。
跟融洽的宁家不同,陈家现在上下流动这一丝古怪的气氛。
“你要出去自己做事?”陈沅看着女儿,疑问道。
陈紫如点了点头,“我早晚都是要出去的,还不如趁早。”
陈沅道:“你和赵应星的事家里又不反对,你这是闹哪样。”
陈紫如道:“那等我嫁出去,我那些哥哥弟弟们,还放心我管着陈家的家业?”
陈沅叹了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我想好了,集团的股份我一点都不要,我要现金,多少您看着给。”
陈沅默然不语,半晌说出一句话。
“我知道了。”
一桌吃饭的一对母子一言不发的听着这对父女的对话。
作为后妈,陈沅的现任妻子王雅出身一般,对陈紫如她是没什么威慑力的。
而陈紫如也是懒得搭理他。
对于同父异母的弟弟陈红意,陈紫如也没多少亲近感。
陈家这辈,陈紫如的兄弟姐妹加起来十几个,算的上枝繁叶茂。
而跟她最亲近的,却是一个不姓陈的陈家人。
大伯陈滔的私生子。
然而这个唯一跟她亲近的堂兄,还不知所踪。
陈紫如甚至想过,如过他能姓陈,未来的陈家,在上一个台阶,不是难事吧?
可惜没有如果。
就这些人,早晚把家业败光。
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