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人类自身的理解能力,某些概念往往不能精准的表达,而不得不等而下之的使用与原来的意义稍有偏颇,但是更位直观易于理解的事物在解释。
漫宿的概念便是如此。
虽然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甚至于相比起人们所熟悉的居住的这个世界,漫宿还要更加古老更加核心,但是为了能够让听者明白与直观,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在教导的时候借用了梦境世界这样的一个概念。
实际上因为入梦是进入漫宿那个世界的重要方式,所以以前也时常有人误以为那里是梦境的世界,然而尽管给人的感觉和梦境非常的类似,但是却和这里一样,漫宿的一切都是实际的,而而非梦幻虚无的。
“但是…这些和建立所谓的密教,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八木一典提问道。
在稍微的展示了手中的密传后,屉山又给他讲解了一些更为具体的知识。就像刚才所说的漫宿一样,这些东西虽然在八木茂的日记里也有提及,但是却语焉不详,叙述过于模糊。
“漫宿是绝大部分密传的来源,对于无形之术的学者来说,想要继续对世界的奥秘探索下去,那么前往漫宿是必然要面对的事情。”听到祝司的提问,屉山带着很是微妙的笑容说道。
“而想要实现这种事情,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可做不到,不管是其他的密教团体,还是那些烦人的警察,都不是好对付的家伙,所以建立教会、壮大自己的力量可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呢!”
“怎么样,要考虑一下么,继续你父亲未能完成的事业——与我一起!”末了,带有蛊惑着意味的笑容出现在了屉山的脸上。
“……”面对她的招徕,祝司并没有立刻做出答复。
按照屉山的逻辑,建立教派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研究无形之术,获得更多的密传。那么,拥有着较高社会民望与财富的八木茂确实是一个合适的共同建教对象,能够在建立教派的过程中提供很多的帮助。
但是现在的八木一典,只是不过是一个家财无几,连谋生都尚且困难的无用之人,有有着什么邀请的必要呢?或者说,有什么必要将八木一典视作平等的建立教派的对象,而是当之作为前在的教徒对待呢?
换而言之,一定是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让屉山有里做出这种选择:仅凭她一个人无法做到建立教派这样的事情。
“要怎么做呢?”祝司控制着八木一典开口道,“这种事情不是容易能做成的,别人只会当成是可疑团体,别说是协助我们了,不报警就已经是很难得的情况了吧!”
“无形之术,只要掌握了密传上的无形之术,这种微不足道的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屉山解释道,“所以,我和八木茂先生才会一起协力研究这部密传。”
有天赋的人才能理解并掌握密传上的知识,而大部分并不在这个行列。绝大部分的人,即使在机缘巧合下拥有了某部密传,也是无法看懂的。对他他们来说,能够掌握这些奥秘的途径唯有加入某个密教团体,从教主那里学习。
但是所谓的教派又岂是真的仅仅作为一个友善交流的组织而存在的呢?
屉山现在所知晓的这些知识,是在英国出差的时候,一位曾经的同学——彼时已然身为某个教派的成员了,在招揽屉山的过程中传授的。
当时的屉山对于这种事情虽然心中意动,但是本能的矜持还是让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也因此当她所在的那个城市的教派成员都被他们的教主当作某个无形之术的牺牲品的时候,屉山幸存了下来。
但是由此而产生的恐惧,而让她不愿意加入其他的教派,成为供养其他高位者的养料。
所以,在费劲心机得到手里的这部密传之后,屉山才会想要自信研究,成为那个被供养的人。而现在她眼前的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毫无疑问就是有着那一份解读密传能力的天才。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八木一典是一个此前对于隐藏在常识下的世界完全一无所知的人,这样的人,只需要自己稍微施展一下手段,想要控制住简直是一件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呢,毕竟是一个完全没有经历过社会历练的年轻人呢!
“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八木先生您其实也是掌握着无形之术的人吧,还是自学成才的那种。”胸有成竹的,屉山如此说道。
【!是看出了八木一典身上的不对了么!】听到她的话,祝司在第一时间的反应以为屉山发现八木一典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并知道其背后的操纵者是祝司,因此当即变得紧张了起来。
【不,不对!】不过,他又很快恢复了冷静。
祝司之前的判断,即屉山有里并会无形之术应该没有错。但是,作为八木茂的心理医生,屉山理所应当的见过还活着的时候的八木一典,而凭借着其职业的敏锐性,自然是能够轻易的察觉两个时间段八木一典气质与身体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