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嫄拿了一串珍珠项链,放到柳夫人面前,“母亲生儿育女为了什么?”
柳府有一些事情,她想替原主搞清楚。
明明是国色天香的嫡女大小姐,偏偏被爹娘嫌弃,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柳夫人见这串珍珠颗颗圆润饱满,用手抚摩着,心里喜欢,说道:“养儿女呢,就为了将来有个倚靠。到老的时候,儿孙绕膝,四世同堂,这才是令人羡慕的福气呢。”
得知静王给柳若嫄几箱子贵重礼物,柳夫人也是暗暗得意,虽然大女儿脑子不聪明,没什么才学,但毕竟长得好,讨男人喜欢,这一点像她。
“咳咳。”柳若嫄清一清喉咙,说道:“既然母亲养儿女为了有所倚仗,那就看看你的三个儿女,大小姐成了静王妃,日后不管和离成不成,心里都是想着娘家的。二小姐整天读圣贤书,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后嫁人了,心里还有没有娘家,可真不好说。你的儿子未来如何,如今也还不知道,那么母亲的依仗在哪儿呢?”
柳夫人沉吟片刻,叹气说道:“你也别抱怨爹娘不疼你,偏爱你妹妹。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那一件能上台面见人?不识音律,文墨不通,又皮又懒,我跟朝中各府夫人见面,都不好意思提起你,若不是还有冰瑚在,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嘴里数落着柳若嫄,但手上不舍得放下珍珠项链。
这串珠子光润柔滑,一看就是上乘货,价值不菲啊。
“我文墨不通,又皮又懒,没在外头争一个好名声,但我嫁到静王府,嫁妆彩礼,名分声誉,气势颜面,可没亏了娘家一分一毫,偏偏不受父母待见。柳冰瑚只在外头有一个才女虚名,什么也没做,就受尽爹娘的好处,母亲觉得这公平吗?”柳若嫄淡淡说道。
她这一番话,是为原主大小姐争的,而不是为她自己。
柳冰瑚那点所谓的才华,在她在面前根本不够看。什么琴棋书画,什么诗词歌赋,对当年的静歌而言,都是最末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