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消息传出来,以前的监考官通常由当地县令担任。可现在巩密新县令大人未到,正准备由县教署山长代替。
谁知昨天就有通报下来,要白夫子担任此次县试。”
路攸脑中乱哄哄的,他走时,白夫子还在叮嘱送行,可才过一夜,就是主考自己的考官。
而自己本该回西陵府参考,父亲不愿见自己,才随便让人写了名帖在巩密县考试。
可偏偏是自己的夫子监考阅卷……这是不是表示自己的霉运将尽,即将鸿达了。
不同于路攸的时喜时忧。
江景文是真正的欢喜,他滔滔不绝把自己听来的消息说给小妹听。
“白夫子原名叫白宾言,字文荀,原籍庆东,承德十年的二榜进士,早年间曾经任过翰林编修。
后来钦元帝登基,他因为触怒当时的相国云良,被革去功名,孤身逐出夏都。
现在天启帝要恢复朝廷旧纲,白夫子官复原职,重回翰林。
只是在他回京之前,先主考巩密县试。”
江团听得瞠目结舌,自己小哥还在一个翰林编修手中读过书,这……真是好运啊!
江景文又说他还找到其他几个同窗,不过有傅云轩提前叮嘱,不能说这听来的消息,他没有透露口风,只在外游荡一圈就回来了。
“小妹,我马上就开始看书,这次有定要考好,要不然,对不起夫子的教诲!”
兴奋之后,江景文又开始惶恐不安了,想到自己夫子会监考阅卷,他就紧张。
看他这坐卧不安的样子,傅云轩紧蹙眉头,对路攸拱手道:“景文心思不宁,这样会无法应考,还烦劳路兄对他开解几句。”
路攸跟江景文朝夕相处,了解得比自己多。
而且,自己还是姐夫,说话轻重不得,还是让外人来劝导最好。
路攸浑浑噩噩的应下,带着同样浑浑噩噩的江景文回房间去了。
他们一走,崔宅客厅里就只剩下傅云轩跟江团。
面对江团那清幽幽的目光,傅云轩也不再隐瞒。
今天一早,家里就有人来找到他,说江景秋不敬长辈,跟妯娌撕扯的事。
其中自然也提到江家小姨子的婢女偷东西,要他好好管教妻家这些亲戚。
傅云轩现在二十岁,他又不傻,早就明白族中那些人的心思。
大房二房处处刁难,说江景秋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也不是一次两次。
说多了,他再是相信妻子,心中也感觉不舒服。
借此一闹,他就有了打算。
以后让妻子江景秋只在家里织布绣花,不再抛头露面。
也免得闹出什么事来丢了他这个秀才公的面子。
只是大伯母她们还提到小姨子江团,说她的婢女偷线锭,让傅云轩只感觉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