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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纤柔被自己丫鬟怼到了脸上,她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羞愧,老脸一红,慌张的不敢直面黄鹂儿,躲道旁边回嘴道,“不过是一只帕子,你喊什么,要让人都听见是不是?”
“姑娘!我的好姑娘,你怎么这样的不懂事!”
“不是,黄鹂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好不好!我只是想着既然要托人办事,肯定得给人家一点好处,做个帕子而已,不费钱不费事,你说是不是?”
黄鹂儿又气又想哭,坐在那里继续开始翻检,果然又翻出了一只男子式样的帕子。
这回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向窗边坐去,眼泪直流,不停抹泪低泣,“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照顾好姑娘,让姑娘这样的委曲求全。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鹂儿,你还不如打我!你不能这样说自己,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叶纤柔被黄鹂儿弄得鼻子一酸,抱住她跟着一起哭起来。
主仆两个抱头痛哭了会儿,黄鹂儿先推开,抹着眼泪道,“姑娘去歇着吧,跟奴婢搂搂抱抱想什么样子。”
叶纤柔抱着不放,淌泪哭诉,“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好黄鹂儿,你饶了我,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
黄鹂儿真的因此伤心欲绝,可姑娘都这样了,她完全没办法,只能含泪罢了,“下次姑娘再别这样了,再这样,奴婢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叶纤柔心中惭愧,想着该怎么办才好,帕子算什么呢,她甚至还许了那个侍卫两双袜子……
不过是个没用过的手帕,黄鹂儿就哭得这样惨烈,真要是叫她知道自己还要给个陌生男子做袜子,岂不是要一头撞死。
想到这儿,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头上的疤痕,管他什么袜子不袜子的,先连声答应了黄鹂儿再说别的,她于是举手发誓,“你信我,我再不会了,我都听你的。”
黄鹂儿抹着眼泪服侍姑娘换了衣裳,让姑娘上床休息,自己躲去了外边暖阁又哭了好一阵才罢。
这简直把叶纤柔难死了。
以至于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关注叶莲柔怎样与那个杨兰成为“挚交好友”,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不是琢磨怎么躲着黄鹂儿做袜子,就是早晨去采集露水时,总避着那假山石不敢过去,生怕遇见了那个侍卫,被提前索要东西。
黄鹂儿是非常满意,大怀宽慰。
就这么忙乱凑活着过了好几天,忽然前院那里有好多人似的,吵吵闹闹的。
叶纤柔才吃了饭在院子里走圈,听着那边不对劲,又找不到神出鬼没到处玩的燕子,只能忍着好奇,时不时走到拐向前院的小角门那里,往那边张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