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带回来两辆马车,连人带物品,还有一只羊,三只鸡,两车就拉进了县城,正赶上关城门的最后一刻,险险的进了城门。
租的房子看起来比较旧,不过面积不小,除了一间厅堂,还有六间房,另外还有一间厨房和洗浴房,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还可以种点花草。
听孟钰说一个月二两银子,就县学旁边的地段来说,还真不算贵。
房间里床铺什么的孟钰早就安排好了,爷爷奶奶住主屋,孟珍母女三人住西厢房,孟钰和苏悦住东厢房,他另外还给自己布置了一间书房。
至于双胞胎,和爷爷奶奶睡惯了,主屋的房间够大,床也是最大的,孩子太小,也还不能分床。
这里不愁房间了,苏悦提出想要单独住一间,被孟钰否决了:“没有那么多的床铺和被褥,你就将就点吧,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的。”
其实他心里藏着小九九:娘子现在本来就有些疏远我,再分床了,岂不是离我更远?
睡在一起,还方便培养感情。
苏悦没有再坚持,她知道奶奶那一关也过不了,古代孝字大过天啊,她故意提出来,就是想要孟钰的“承诺”,如今孟钰承诺了,她也可以放心了——孟钰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到底是搬家,还是有些累人的,一家子简单洗漱过后,就早早歇下了。
东厢房里。
苏悦:“你是听到什么风声,才匆匆忙忙搬家的吧?”
孟钰:“是啊,村子里赵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还是搬离那里稳妥一些。”
苏悦默了:这人的预感还是有些灵的,她还怕那天的一行人杀个回马枪呢。
虽然这两天出门她都用搀了麦麸的妆粉,让皮肤显得有些黑,又把眉毛描丑了些,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农妇,可问题是,那一行人看见过她的真容啊!
如今搬了家,她要尽量不出门,等这一波风头过了再说。
“我跟你说,那天来的那一行人是什么王爷的人,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提到过‘咱们王爷’这样的字眼。”苏悦忍不住把这个令人心惊的消息告诉孟钰,这几天她都提心吊胆的,还好孟钰及时把一家子接进县城来了。
孟钰一惊:“你胆子太大了,碰到那些人躲都躲不及,你怎么还去偷听他们说话?”
苏悦:“并不是我故意偷听,只是我们恰巧在家门口撞见了,那两人当着我的面悄悄说的,以为我听不见。”
孟钰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当着你的面悄悄说?那他们说的什么?”
苏悦:“……他们说:‘咱们王爷让我们加快动作。’”
这个不敢说真话啊,说出来孟钰肯定会抓狂。
这一日深夜,月黑风高,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摸进月亮村,如一把杀气凛然的尖刀,直直扎向赵原家。
“头儿,我们来晚了,他们已经跑了!”
黑衣领头人:“我们还是大意了,以为年龄不对,长相不对,就不是的,忘了世上还有易容高手。”
另一名黑衣人不由抖了抖:“头儿,当时那两人看着确实没有易容的痕迹。”
领头人:“所以我说是高手,连你我都骗过了,罢了,已经被人逃了,再要找到他们,短时间是不可能的。”
“可惜,我们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领头人:“没什么可惜的,若真是那位,回京也有好果子等着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