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追风独身跑回营帐,巨大的嘶鸣声吵醒了守夜的马倌,马倌以为是自己夜里不小心没有拴好缰绳,吓得鞋都没顾上穿就跑出来牵追风,
他刚抓住缰绳,却发现追风死命的拽着他要往出跑,一个不妨,竟被这畜生拽翻过去,拖着行了几米,
马棚这儿的地并不平坦,为了干燥地上铺着碎石子,这一拽直硌的马倌后背生疼,他嘴里倒吸着凉气,
大声怒骂道:“格老子滴狗杂种,催命鬼,你给老子停下”,这怒骂并没有让追风停下,反而让它更加亢奋的拖着他往出走,
马倌背后剧痛,想要撒开手里的缰绳,却不想方才为了下狠劲拽这畜生,把缰绳在手上缠了三四圈,纤细一拽竟成了死结,怎么也挣不开,追风还是拽着马倌往出走,马倌凄厉的哭喊声惊扰到了巡夜的御前侍卫长宋锥棠,
宋锥棠带着一队巡夜士兵来到马棚处,见追风拖着马倌往前跑,身后拉出来了一条长长的血印子,宋锥棠只当是畜生夜里发癫,
便三两步跃入马棚,飞跑几步猛地拽住缰绳,抽刀利落的斩断了马倌拽着的缰绳,复又一把抓住断绳翻身上马,下死命狠狠地拽住追风脖颈间的鬃毛,
一人一马僵持了得有半晌,马棚边人聚的的越来越多,连九王爷魏成珈都被惊扰,带着仆从急急地跑来马棚处,“宋将军,这是怎么了”
宋锥棠一见是九王爷,便急道:“追风夜里发癫,拽着马倌满地跑”,此时追风终于败下阵来,仰头嘴里喷出一口白气复打了个响鼻,
这才不在发癫似的乱跑乱跳,见状宋锥棠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一身海青锦袍的九王爷抱拳请安,魏成珈摆了摆手让他起来,
忽然御前大太监穆闻神色慌张的跑来,靠近魏成珈贴面附耳道:“王爷不好了,皇上不见了,杂家找遍了皇帐也没见到人影儿”,
魏成珈双眉一皱,拉着穆闻到旁边人少处问道:“昭美人哪儿呢?哪儿去看了没?”
穆闻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说到:“更要紧的就是昭美人也不见了”,
一听此言魏成珈心下凉了半截,皇兄这是到哪去了?竟然连带了昭美人一起不见了,他们小两口私底下偷摸着恩恩爱爱,甩手掌柜一当烂摊子丢给自己,
但又转念一想,皇兄可不是会儿女情长的人,现下此景想来是凶多吉少。
魏成珈这才面色凝重的将侍卫长宋锥棠叫至身前,低声道:“皇上不见了”,宋锥棠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微张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魏成珈又道:“这事先瞒住,我们偷偷地派人去寻,不然又要出一场乱子”,宋锥棠郑重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那队巡夜士兵悄悄的离开了,
魏成珈扭头忽见刚刚发癫的追风,心中闪过一个疯狂念头,刚刚追风一直想往外跑会不会是追风想要带马倌去找皇兄?
这么一想,他瞬间觉得一切合理了,于是急唤随从将坏了的那只马鞍换下,便自顾自的骑上追风,双腿一夹马鞍,追风便向闪电般的钻了出去,
风中传来魏成珈的中气十足的声音:“都给本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