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禄东赞面色惨白,听到房玄龄的话,内心委屈得要死。
这事闹得,他只是一个和亲使,只是奉命办事,怎么在李景恒这边就偏偏过不去了呢?
回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景恒,禄东赞只觉一股寒气蹭蹭往冒,再无任何犹豫,踉踉跄跄的翻身马,手握缰绳向朱雀门赶去。
可惜由于脸伤势极重,即便座下是御赐的汗血宝马,禄东赞也骑不快。
房玄龄看的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正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响。
房玄龄扭头望去,眼中的瞳孔骤然一缩。
尉迟恭单膝跪地,用钢鞭架住李景恒的青釭剑,豆大的汗珠哗哗直落,双臂一阵发麻,虎口也开裂到了极致,鲜血直流之下,整个人已是强弩之末。
李景恒眸光一闪,手中的青釭剑陡然一翻,抓住机会,一剑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
青釭剑的剑背狠狠的抽在尉迟恭的脸,一股巨力涌来,尉迟恭当即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伴着脸庞的快速红肿,尉迟恭两眼一阵发黑,再也坚持不住,倒头昏死过去。
见状,李景恒没有半分停留,当即手捏嘴唇,发出“咻”的一声口哨响。
“咴咴”
白马嘶鸣,听到李景恒的口哨声,立马向这边赶来。
“哗啷”一声响。
青釭剑收入剑鞘,李景恒翻身马,勒紧缰绳,掉转马头。
望着远处骑着汗血宝马逃命的禄东赞,眼神冷冽到了极点。
但李景恒正准备策马追杀禄东赞时,一道人影却张开双臂,拦在了白马前。
正是房玄龄。
“小郡王可否听我一言?”
房玄龄死死的盯着李景恒道。
“魏国公休要多言。”
李景恒眼角微抖,满面森然,心中对房玄龄已有杀意,哪里还肯听其再三言语?
直接大手一挥,一字一顿道:
“今日我李景恒誓斩禄东赞,再敢拦我者定一并斩之!”
“魏国公身为我大唐柱石,为我李唐天下立下不世之功,借马禄东赞一事我暂且置之,若再敢阻拦,休怪景恒不念父辈之情!”
说完,手中马鞭高高扬起,“啪嗒”一声响,白马嘶鸣,直直向前冲去。
但房玄龄见状,却不闪不避,站在路当间,看那架势竟是要以肉体之躯强行阻拦李景恒!
李景恒面无表情,手中缰绳猛然拉紧。
“起!”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白马四肢点地,高高跳起,竟从房玄龄的头顶直接跃过!
一时间,看的围观百姓目不转睛!
唯有房玄龄面色惨白,但双眼却掠过一抹坚定。
李景恒不管不顾,事已至此,他也无法隐瞒。
也就在这一刻,房玄龄的声音淡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小郡王当真要弑母乎?”
房玄龄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一字不落的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闻者无一不惊,李景恒也无法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