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顾饶饶是不可能回的。
台上的两个人结束战斗,顾饶饶就紧握着匕首,走了过去。
“姐姐。”
少年独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饶饶猛地停住脚步!
身后,余渡被一群壮汉簇拥着,走了过来,灯光下,他冷白色的皮肤更冷了,眼里没有一点儿温度。
“我马上就上擂了啊!”顾饶饶说:“你不能对我动手!”
“上、擂?”
余渡身旁的大花臂连忙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余渡抬起眸子,隔着人海,看向站在台下的殷九。
直到这时,顾饶饶才第一次发现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真的很像。
都有一种万物入不得眼的清冷,他们连眼神都是淡淡的,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唯一不同的是,余渡的淡里藏着阴狠,殷九则多是痞气。
殷九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明明惨兮兮的,但他的表情依旧淡淡。
顾饶饶连忙跑到殷九身侧。
余渡那双黑眸再看不到一丝光亮,他看着顾饶饶,一字一顿地问:“他,碰你了?”
顾饶饶心尖儿一颤,余渡给她带来的压迫感是她从没感受过的,哪怕是殷九,也不会让她这样后背发凉,那种被毒蛇轻轻舔舐的感受,顾饶饶绝不想体验第二次。
“我的女侍,”殷九要笑不笑地勾唇:“你说呢?”
余渡看着他的眼神中第一次露出真切的杀意。
在场之人全都愣住了,谁不知道毒鱼手段狠辣,杀人如游戏,但永远端着云淡风轻的姿态,其他人连看他动怒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解决掉。
“过来,”余渡说。
麻麻!孩子遇到变态了!顾饶饶惊恐的恨不得立即缩到殷九身后。
余渡的脸阴沉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就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他歪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异常清澈,唇瓣轻启:“姐姐?”
顾饶饶被他叫得好一阵心惊肉跳,强压下心底不适感,直起身子,冷着脸说:“让开,我要上擂台。”
余渡站着不动。
裁判高声道:“午时二场!殷九对黑玥——”
顾饶饶快步走上去,路过余渡的时候,看也不看他一眼,余渡却故意上前一步,挡到顾饶饶身前。
顾饶饶眉头都皱到了一处:“让开。”
“午时二场!殷九对黑玥!”裁判第二次喊道。
顾饶饶心里一急,如果裁判连喊三次都没有上台,那就相当于弃权了,她握了握拳头,看着余渡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冷声道:“我最后说一遍,让、开。”
裁判第三次敲钟,高声道:“午时二场!殷九——”
不能等了!顾饶饶手握匕首就要朝余渡面门挥去!
与此同时,余渡动了!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毒鱼上擂了!今年他上两场了!昨天一次!今天一次!”
“你们说,他这算不算是替殷九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