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王家损耗不少,若是贺家谋逆一事与王家的关联扯到皇帝面前,王家便是连谢则钧都护不住了,想必早起了置他于死地的心思。
谢逞微闭了下眼睛,眼底有些疲倦。
只听门前突然有了动静,他隐约听见温岐的声音,没过多久,门被打开,黑乎乎的屋子里也终于有光透进来。
他抬头,见温岐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看着他,蓝鞘剑横在谢则钧颈前。
隔壁屋子的陆荼也被放出来,此刻扶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徐绍甲,身侧还站着贺淮。
动静不小,多数衙役都举刀围着。
温岐见谢逞无事,这才对周围的衙役说,“让开,备三匹马和一辆马车”
没人敢动。
温岐把剑往谢则钧脖颈上靠了靠,“再不让开,你们的二殿下可就要死在我手下了”
王晟厉声,“放肆,你就不怕我回去上奏陛下你们温家有谋逆之心吗?”
话刚说完,贺淮倒是先笑了,“你们王家的人,怎么总一口一个谋逆”
王晟微微眯眼,“放肆”
温岐手上用了些力气,隐隐能看见谢则钧脖子上的血痕。
王晟连忙制止,忍着怒气,只能遣人去准备车马。
贺淮在马车里守着徐绍甲,陆荼在前面驾马,一边拔出刀从温岐手中接过谢则钧。
陆荼担心谢则钧坏事,趁其不备在他颈后一击。
他们往城南走。
出城的时候也没人敢拦。
温岐骑在马上与谢逞并肩,“做这种事,总该留了后路吧?”
谢逞闻言,偏头看她,“四十里地外,杭玉铭带了人接应”
杭玉铭?
一个文官能带多少人?
谢逞知她疑虑,“人数相当”
温岐呼出一口气,还好抓了谢则钧作人质,这才多了些胜算。
出了城,又行了一晌的路,早上又开始下雨,现在雨声极大,也听不清后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