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宣飞……一言一语都透着神秘。
思忖间,华锦又听哥哥问道:“姐姐她还好吗?”
收回思绪看向哥哥,“妹妹还不曾与她说上半句话,人现在在罗氏的房中。”
看着妹妹些许失落的表情,华琛心头一紧,忙转移了个话题,“妹妹,先生说让我春天的时候下场院试。”
“真的?”华锦果然转忧为喜,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来。
兄妹两个一面聊着院试一面向朝晖院走去。
…………
永安巷。
宣飞从他那头黑色骏马上跳了下来。
如往昔般,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更衣。
只是今日,他并没有急着传膳,而是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紫檀木雕螭纹翘头大案上,还放着那天从铁铺上取回来的木匣。
打开那看起来不过是略微精致一些的木匣,里头赫然躺着的是一把匕首大小的精致刀具。
说它精致,全因这柄刀的刀柄是羚羊角制成的,而犀牛角的刀鞘上镶嵌这绿松石、珊瑚和琉璃。
宣飞拿起这把光芒四射的刀并抽出刀鞘,里头的刀身便折射出一道金光来,就如那关不住的春光。
宣飞用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锋利的金刀,这才落坐在大案前的太师椅上,又拿出一把刻刀来在金刀上刻着花纹。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露出鲜有的专注神情来。
…………
广昌伯世子赵信来到章府的前三日,风平浪静。
他这三日都在外院和几位老爷喝酒论事,很少进到内院来。
而内院的泓浵院,新制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冬天的日头总是落得很早,华锦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喝茶,陈妈妈带着之桃打了帘子走进来。
“陈妈妈。”不等陈妈妈行礼,华锦便露出个微笑来,“这几日可是辛苦你了。”
陈妈妈和之桃依旧上前行了主仆礼,看着华锦也是藏不住的笑意,“五姑娘,老奴为姑娘效力从来不觉得辛苦。”
华锦微微颔首,不免问道:“大家都还适应新的规矩吧?”
藏不住话的之桃上前一步,“五姑娘,奴婢来跟您说。”
看着之桃那捉急的模样,华锦忍不住打趣道:“好,要是不让你说恐怕要憋坏了。”
一屋子的人忍不住笑起来。
之桃已经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五姑娘,您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对新的规矩是排斥的。”
她当然知道,新的制度就意味着改变,改变就代表要摒弃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