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面上来了,不聊不开心的,三人聊些开心的,说说笑笑。
钱文聊着在京城的趣事,孙赶超,肖国庆聊着他不在时光字片发生了什么,木材厂怎么了。
谁家没点烦心事,就是肖国庆家的事就比孙赶超家的少了
肖国庆家事也不少,只是他耿直的性格不说而已。
饭后。
“秉昆,年后聚”饭店门口,孙赶超拍了拍帽子,看向他说道。
“嗯,你们商量个时间,到时候咱们好好聚聚。”钱文点头说道。
“行,那我和赶超回去了。”
肖国庆和孙赶超走了。
钱文揉了揉通红的耳朵,往前往省大院的小巴站点走去。
见赶超,国庆他们也就是告诉一声自己回来了,他一会还得去一趟曲秀贞家。
坐上小巴,一颠一颠的到了省大院。
在门卫的通报下,钱文到了曲秀贞家。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探头眺望的曲秀贞。
钱文小跑了几步。
刚刚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曲秀贞脸上的笑容消失,理也没理他,转身回屋了。
钱文错愕,急忙叫道,“曲姨”
走了几步的曲秀贞回头,面无表情道,“康康呢”
“在家啊”
“那你来干嘛”
钱文无话了,感情是没看到康康,所以不高兴了。
“进来吧,立那干什么。”
钱文笑着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曲秀贞真是一点没变。
“秉昆来啦,咦,小康康呢”马守常也是往他身后望,手里还端着一盒糖。
钱文舔了舔嘴唇,曲秀贞瞪了他一眼,对丈夫马守常道,“他一人来的”
马守常闻声挺失望的,可也没说什么,“快快,进来暖和暖和,耳朵都冻红了。”
“给”走进厨房的曲秀贞出来,没好气的递给他一杯水。
看着手中热气腾腾的水,钱文笑了笑,喝了口暖和暖和。
“康康胖了瘦了”
这年,远在南方的儿子还是没回来,二人只能把想念转移到干孙子康康身上。
这也是猛地见了他,没见康康,曲秀贞心中不得劲。
“胖了,高了,更懂事了。”钱文接过马守常递给他的糖果,笑着拨去外皮,吃了一颗。
“下次在一人,就不要来了,不爱见你。”曲秀贞白了他一眼,然后悄咪咪把手边的跳棋一换。
“诶,这是干嘛”马守常看到,急忙起身护住。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副跳棋,一看就是已经下了一会了。
一方快输了。
看刚刚曲秀贞的动作,这个快输的应该是她。
“我下棋啊我,什么干嘛。”曲秀贞理所应当说道。
“不是,到我啦。”马守常指自己道。
“哦”曲秀贞恍然醒悟,“那我弄混了,重下重下。”
“你这是耍赖,明明我快赢了,输不起。”
“这盘你肯定输,这是秉昆来了,给你留面子呢。”
“明明是你要输好伐。”
两个老小孩,当着钱文的面就习惯性争论起来了。
听着挺温馨,看着也温馨。
“要不,我们三来一把。”钱文和稀泥道。
“行。”曲秀贞一口答应。
“不行,等这把我赢了。”马守常说道。
二人站着谁也不让谁,钱文笑着扶二人坐下,“要不我给你们把把脉,然后加个我”
都给把了把脉,都是高官,身体这块有什么毛病看个病还是挺方便的,没什么大毛病,都是些血压上的小毛病。
三人一起下棋。
跳棋钱文还真少玩。
“哈哈,秉昆你这个北大高材生不行啊。”
“人家秉昆让你的,看把你高兴的。”曲秀贞给放气。
“你也不是我对手。”马守常小孩子道。
“这盘你必输,秉昆帮我。”曲秀贞叫外援道。
“不带这样的。”
古香古色的客厅,因为钱文的到来,更热闹了。
有人说话,马守常和曲秀贞比刚刚开心多了。
两个老小孩咋咋呼呼的,反而钱文有些安静。
窗外时不时传出一声你耍赖,到我了,秉昆不许让她等等的欢快话语。
“秉昆,快毕业参加工作了吧。”下棋的曲秀贞随意问道。
“嗯,明年就毕业了。”钱文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打算,是待在京城,还是回咱们吉春”曲秀贞好奇问道。
“还没下决定。
我老师想让我读研,我妈想让我回吉春,我倒是想去南方看看。
哪里发展的很迅猛,很适合我的一些课题。”钱文手上棋子哒哒哒三跳,逼近马守常。
“诶,秉昆你吃糖。”马守常见状急忙贿赂他,见他吃了自己的糖,才放心走下一步,同时感慨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多从南方学习回来的,都说咱们这动静太小了。”
曲秀贞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心中笑说幼稚,下棋毫不客气,“秉昆,去哪都可以,主要是要发挥自己一身所学。”
看着棋盘,钱文吐槽道,“马叔,曲姨,你们心口不一啊,一致对外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孔子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们得让我赢。”
“你不是外人,不算朋友。”见钱文下完,马守常毫不犹豫下棋,让自己的棋子逼近他。
“让你不带小康康来。”曲秀贞咬牙道。
他晕,还记着这事呢
“我和老师去过一趟南方,尤其是靠沿海,港岛那一片,咱们这里确实是慢了很多步。”
曲秀贞好奇,就问他一些南方的事,物,发展。
钱文也把当初见得一一回答。
以钱文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现在的某些发达沿海城市,除了一些电子产品没跟上,高楼大厦没那么高,其它的,什么娱乐,外企,吃穿住行,真不比现代差多少。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当然跳江的也多,也更乱。
上次没去港岛,可也听那边人说了,那叫乱的群魔乱舞。
马守常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会问个别问题。
钱文也把与言老,学院研究的一些成熟课题拿出来和曲秀贞,马守常讲讲。
省大院中,在家的郝母待着无聊。
往常家里还有个阿姨,有个响动听,这马上过年了,也放假回去过年了。
家里冷冷清清,就她一人,报纸也看不进去,太安静了。
在家中一层,二层,走动了走动,安静的让她有些压抑,穿上外套,紧了紧,到大院子散步。
大院中都是领导,明天就是除夕,家里儿女都回来不少,从路边走过,就能听到家中孩子嬉闹的声音。
郝母漫步在大院道路上,偶尔遇到人,微笑打个招呼。
走到马守常家门口,她停步了。
看了看,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