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之下,总透着银装素裹的壮阔之美,狂风呼啸,像凶猛的将帅使用长柄大刀挥舞出凛冽杀气。而南方的冬天则不然,万物被薄薄的寒霜覆盖,潮湿晶莹,寒风刺骨,像唐门的文弱书生发射出钻心刺骨的暴雨梨花针。
站在卫生院天台,眺望远方,苍茫无际的天地间除了灰郁,仿佛没有其他多余的色彩。
风很大,刮在脸上挺疼的。
他住了几天院了?
回校后,她还会给他补课吗?
倚靠在天台围墙上,江子翊左手夹烟,右手拿着一罐啤酒,面容萧瑟。
之前几天不见面,现在离她离开不过几个小时,有那么想吗?
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江子翊眼角发红。
下午六点多快七点了,她今天不会来了,之后也不会来了。
他把她赶走了……
她是不是很生气,回到学校如果她太生气了,他让她出气了,她还愿不愿意理他?
啤酒灌得太急,江子翊被呛得猛咳,一声接一声的,用力得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肋骨被牵扯,疼得他浑身一抖,手里的烟没拿稳掉在地上,他缓缓滑落蹲坐在围墙上。
“江子翊,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正在这时,出口处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凶又软,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