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妈留给我的。”
晏宁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不知道沈诃家里的情况,更不知道沈诃家有多复杂。
她也不好奇沈诃家是什么样的人物关系亦或者什么样的家庭环境。
她只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穷到极点,每天穿着破洞袜子,为了双九块九的袜子还会把抢劫犯送局子里。
同时也是个,心里藏着小温柔小倔强的少年。
其实大多数沈诃都在照顾自己。
例如上次的日出,又或者是看雪,每一次都在照顾她,每一次都在给她带来无限的惊喜。
“沈诃,”她眨巴两下眼睛,右手捏了捏左手的骨节,考虑了下继而开口,“你是不是之前认识我啊?”
沈诃身子一僵,呼吸紊乱。
“不然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照顾我呢。”
一听,他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那三番几次她都没听见。
松了口气,又是那副懒洋洋的德行:“你脑子装屎了么?哪看见老子对你好了,自作多情呢?”
晏宁翻了个白眼。
“哦,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沈诃失笑,眉眼带笑,整张冷峻的脸柔和下来,嗓音带着点愉悦:“那可不。”
晏宁真被他这自大给折磨疯了。
稳当当被他载回了家,晏宁把头盔摘下,还给了他。
见他头盔里头有着不少雾气,鬼使神差的把他扣上的头盔带子给解开。
“啪嗒”一声清脆响,俩人皆是愣住。
沈诃还能感受到那冷冰冰的指尖触碰到自己喉结和下巴。
撩人心弦。
舌尖抵着上颚,率先回神打趣质问。
“干嘛呢?非礼?”
晏宁瞪圆眼睛,白皙的脸不争气的红透起来,语句也免不了结巴起来:“说…说什么呢!才…才…才没有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