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汐依旧含着泪夺过孟子逸手中的那青丝手帕,细细对其端详起来,嘟囔道:“哼!就说你舍不得丢了这手帕。”傲娇地抬起头看向他道,自己还时不时用衣袖擦拭着眼角那儿。
“对,我的公主,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孟子逸附和道,但似乎看透她的小聪明,宠溺地看着叶云汐,并轻轻弹其额间问道:“那些在雪山中的士兵,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恼怒的皇帝,问道:“皇上,您急着召我进宫,所谓何事啊?”
皇帝突然耷拉着脑袋,双手撑着案桌弓背,看着将军欲言又止,弄得将军也是不知所措
孟子逸慢慢蹲下身子,温柔地替她宽解衣足,含笑问道:“那在雪中埋下的,那些尸体呢?”
叶云汐乖巧地晃着双脚,望向洞顶食指放在嘴边,思索片刻后解释道:“嗯,嗯,是请矾山那儿的老地仙,让他老人家帮忙从别处找来的。”说罢,两只脚被挪到床榻上,双臂抱着膝盖,像孩童般懵懂地看着心上人,甜甜地喊道:“孟郎君!”
孟子逸站起身,偏过头细细地解着别在腰间的扣儿,说道:“好啦,快躺到榻儿上!”
叶云汐披着素衣双膝跪榻,兴奋地瞪着眼睛像铜铃般,激动地问道:“孟郎君,我们是要行夫妻之实了吗?”
孟子逸温和地说道:“你现在还小,我不碰你,等你长大了,我不会放过你。”说着宽下衣裙走到床榻边儿,宠溺地揉了揉叶云汐的脑袋,并哄道:“今日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啦!”
叶云汐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床榻上,委屈地说道:“那好吧!”
只见孟子逸挥了挥宽云衣袖,狐狸岩洞的石门缓缓关上。
次日在朝阳殿,将军被押解至殿内跪于案前,皇帝则不停地翻弄手中地奏章然后随手扔出去,紧接着扔出去一本又一本奏章,看着奏章甚是恼火,奋力地拍打龙案,愤怒地说道:“都是劝朕弃了雍城关隘,竟没有一个献出良策的,更没有人主动请缨,”说着将一册奏章朝将军脑袋扔去,气愤道:“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齐公公笑眯眯地说:“皇上,切莫着急,这我们还有镇守大将军在!”
“他老早辞退将军一职回家养老了,再说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到处走动。”皇帝立刻否定地说。
齐公公偷偷瞥向将军一眼,便向皇帝作揖笑道:“要不,我们让秦将军去,正好可以让他戴罪立功,不是吗?”
皇帝不屑地看了一眼将军,然后拿起旁的奏折扔去,扭头看向齐公公,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军,撅着嘴愤愤然地说道:“连公主都护不住,还指望他镇守边关吗?”
将军吓得不敢作声,只是一直闷闷地低着头,粗犷的身板都耷拉下来,手指不时得扣着衣角,静静地挨着皇帝的训斥。
齐公公看到将军腰间的玉壶,直起身板侧过身子,偷偷得斜眼看了皇帝一眼,故意咳嗽两声喝道:“秦将军,还不赶紧把美酒献上来!”
将军眼睛在眶儿中打转,赶忙从腰间掏出玉壶拱手相让,似乎受到惊吓般结巴地说道:“这是,这是和亲那日,突然出现一位仙官让我将这玉壶交给皇上,然后,然后,然后......”
皇帝已经不耐烦地看着将军,齐公公见状着急道:“有话快说。”
“然后,然后那仙官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将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休得胡言!”齐公公做着兰花指指向将军,假意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