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饥饿难耐的宋光明听到这话,一口气吃掉了三大碗白米饭,此时的郑亦风已经惊呆了,端着半碗饭看宋光明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小野大辅笑的更加大声了,喊道“洋子,把酒拿来。”
小野洋子端着一张黑色木质托盘慢慢走来,上面放着一只白色长颈瓷瓶和三只白瓷小酒杯,一股酒香从瓶中溢出,光闻道这浓郁的香味,郑亦风就已经有点醉了。
“来尝尝看。”小野大辅说着,将杯子盛满,递给郑亦风和宋光明,郑亦风很少喝这种白酒,仅仅是轻轻抿了一口,那味道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宋光明一口闷光杯子的酒不禁连声称赞“真是太好喝了!”
几杯酒下肚,几人聊起了家常,郑亦风问:“家里只有小野先生和阿姨两个人吗?”
小野大辅笑了笑说,“还有个儿子,在东京念书,只有放假才会回来。”
小野大辅说完,脸色不是太好,郑亦风看出了他的心事问:“小野先生有什么心事么?”小野大辅沉默着,郑亦风见他不搭话,笑了笑道,“小野先生若有为难之处,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
小野大辅见他目光真诚,又拿着何老的手信,更重要的事,看到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那感觉,就像自己久违的亲人他心里的戒备逐渐松懈下来,重重叹了口气,灌了口酒,目光陷入沉思,慢悠悠的说“一千多年前,我们祖上来到这里,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父亲就教育我,不能忘了自己是东方人的事,更不能忘了自己的使命,有朝一日一定要将那个东西带回去,看到东方人我就觉得就很亲切。”
“喔?”郑亦风问,一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小野大辅又满了一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两年前遇到何先生的时候,我正在田间劳作,何先生在这里迷了路,我便把他带回了家,何先生的岛国语说很好,我一点也听不出他不是本地人,来到家,他看到了我书房的那副画,跟我聊了很多,甚至说到了祖上的事,他似乎很了解我们家族承担的使命,那几天,我们想聊甚欢,常至深夜,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一群奇怪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对我家人威逼利诱,让我把它交出来,哼,怎么可能交给那些家伙?何先生躲过几次危险,最后逃回了东方”说到这,小野大辅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郑亦风,目光坚定,“我以为,我再也联系不上何先生了,没想到几个月前收到了何先生的来信,我决定,完成祖先们留下来的使命,让它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郑亦风静静听着,脑子里闪过一些非常模糊的画面,问“我能看看那副画吗?”
小野大辅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岔开话题道“时候不早了,先扶你朋友去休息吧。”说完,不再理会郑亦风,慢慢走进房间。
郑亦风转过脸,见宋光明拿着空杯子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忍不住在他后背给了一巴掌,吼道“胖子!给我起来!”
宋光明半眯着眼睛,打着太极慢悠悠站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嗯?阿风干一杯”
“滚!”郑亦风吼道,将宋光明一只肥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宋光明实在太重,两人寸步难行,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小野洋子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宋光明另一只胳膊,三人跌跌撞撞上了二楼,二楼两床地铺已经铺好,两人七手八脚将宋光明放到其中一张地铺上,山田洋子抬起头,神色慌张的看着郑亦风。
郑亦风回过头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忙问“我有那里不对劲么?”
山田洋子摇摇头,将戴在手腕的佛珠摘下来递给他,说“这是我从寺庙请来的,希望它能对你有帮助。”
“谢谢!”郑亦风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把这个送给自己,山田洋子没在说话,慌忙退出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