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人听到这句话,大喜过望。 “罗贵人,你终于承认了!太后娘娘,皇上,罗贵人她竟然给臣妾下药,所以臣妾刚才才会请太后明察!” 她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太后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此时此刻,原本对罗婉芝的一点喜爱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么多人看在眼里,罗婉芝竟然敢在太后和皇上眼皮子底下耍把戏。 “罗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妾臣妾无话可说。”罗贵人的脸白得和纸似的,她垂下头,突然又抬起头,“可是,太后娘娘,臣妾这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不是许美人逼人太甚,臣妾也不会出此下策。” “逼人太甚?”太后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怎么说?” 罗婉芝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来,就跪在许美人的身边。 “臣妾原本在针工局中得了一块顶级的料子,用来做舞裙的,可臣妾的宫中突然起火,连料子带衣箱一块烧了个精光。” “这个哀家知道。” “就是许美人派人烧的。” “你血口喷人!”跪在一旁的许美人尖叫起来。 “臣妾原也不知道是许姐姐。后来听臣妾的宫女说,当晚针工局有一个牛公公来臣妾宫里,说是有花样要臣妾挑选,他离去不久,臣妾的宫中就失火了。臣妾听说牛公公经常进出栖霞宫,是不是许姐姐派来的,自有公论。” 许美人刚要大声反驳,突然想起来,如果自己撇清自己和那个牛公公的关系,那么这一层关系必定是要琼妃解释的。 自己在宫中全赖琼妃,此事不管真相如何,也不能推到琼妃身上。 这个罗贵人,一定是知道自己不敢攀咬琼妃,才说是自己干的。 太可恶了! 罗婉芝又接着道:“后来,吴公公替臣妾又做了一条舞裙,可是放在房内才一盏茶的功夫,裙子就被撕坏了。许姐姐说,这是她的宫女青儿养的狗撕坏的,可除了那条狗,进臣妾房间的只有青儿。” “还有臣妾的脸。”罗婉芝伸手揭下面纱,素爱洁净的太后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下身体,这疤痕虽然被脂粉盖着,依然狰狞得可怕。 “这是臣妾陪许姐姐练舞时,被推倒在地,油灯泼的。” 许美君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嚷了起来:“你别胡说八道!你的裙子就是狗撕破的,大家都看到狗进你房间了。至于你的伤,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能怪谁?” “怪你!”突然,坐着的太后发话了,她一脸的厌恶表情:“如此盛事,你们两个却蝇营狗苟,互相构陷,不仅扫兴,还是后宫的败类!” “太后娘娘,这些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这些都是罗贵人在血口喷人,她恨极了臣妾,又怕太后娘娘怪罪她,所以拼命给自己找理由,臣妾真的冤枉啊。” 太后的目光一冷:“你敢说你是冤枉的?” 许美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啊,自己怎么可能说自己是完全冤枉的呢?但是现在说有的冤枉有的不冤枉,太后又怎么会相信,恐怕只会更加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