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有孕后鲜少出门,在府中待着也没什么事做除了研究王重天当初留给她的几本机关暗器的书籍之外就是做做针线。
她给长公主做了件衣裳让傅毅洺帮忙送去了。
傅毅洺很快就回来,唐芙抬头看了一眼,问道:“祖母可喜欢?穿着合不合身?”
“合身,不大不小刚刚好祖母喜欢得很当时就换上了。”
“那就好。”
唐芙说道又继续低头缝手上的另一件衣裳。
傅毅洺一看,颜色样式是男人的款式唇边便不禁又挂上一抹笑。
“芙儿前些日子才给我做了两套衣裳已经够穿了,你现在有孕在身辛苦的很,不必再给我做了等你日后生下孩子再说。”
唐府怔了一下,旋即抿唇轻笑:“这不是给你的。”
说完看了一眼傅毅洺的脸色,果然见他脸上笑意瞬间僵硬了。
她觉得好玩笑出了声傅毅洺却笑不出来。
唐芙的祖父和父亲都已去世如今嫁给了他夫家这边亦是没什么男性长辈这衣裳若不是给他的那是给谁的?
难不成是程墨?
可是她跟程墨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怎么还会给她缝衣裳呢?
唐芙笑了一会,怕他多想,这才解释道:“是给先生缝的。”
“在蜀中时先生待我极好,教我许多东西不说,日常生活里也对我诸多照顾。我没什么别的可报答他的,就想着给他做件衣裳,让人送到蜀中去。”
傅毅洺听了她的解释脸色却仍旧不好,揪着那块裁好的料子说道:“他教你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怎就能得你亲手缝制的衣裳作为谢礼了……”
声音里满是醋意,抓着料子不想再让她做。
唐芙失笑:“先生的年纪都能做我祖父了,我只把他当做长辈一般,做件衣裳聊表心意罢了。”
说着去推傅毅洺的手:“阿珺你松开,别把料子给我捏皱了。”
她不说还好,说完傅毅洺捏的更用力了。
“要表心意的话我让人以你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就是了,金银玉器珠宝古玩,什么不行?做衣裳这么辛苦……何必麻烦。”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先生不缺也不在意,还不如自己缝件衣裳送他呢。”
唐芙说道。
傅毅洺沉着脸,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也不缺衣裳。”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
唐芙放下手,瞪他一眼:“你也不缺衣裳,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给你做了?”
傅毅洺见她为了王重天跟自己发脾气,委屈的不行,又不敢真的跟她争吵,惹她生气,便靠过去抱着她道:“我就是不想让芙儿给别人缝衣裳……”
唐芙笑着瞥了他一眼,加了两个字:“是别的男人吧?”
傅毅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自然也不反驳,只是抱着她闷不吭声,醋劲儿大得很。
唐芙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虽然没有跟我定下师徒名分,但我心中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师父的。除了你和他之外,我也不会给别的什么男人做衣裳了。”
傅毅洺想到她年幼就失去了父亲,两年前又失去了祖父,如今王重天在她眼中也能算是男性长辈的替代,让她心中有个安慰,便忍下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吧,就这一件,便宜他了!”
说着却又想起什么,眼中一亮。
“你不知道先生的尺寸,万一大小不合适怎么办?要不还是先不做了,等回头什么时候咱们再去了蜀中再说吧!”
能拖一日是一日,反正他现在不想看见她给别人做衣裳。
于是伸手就要把东西都给她收起来,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件已经剪裁成形的不属于他的衣裳。
唐芙却莞尔一笑,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会的,我离蜀前特地给先生量了尺寸,错不了。”
傅毅洺:“……”
他这才得知原来唐芙早就有意给王重天做衣裳了,心中愈发气闷。
唐芙哭笑不得,想不理他继续缝制衣裳,又不舍得他一个人生闷气,到底是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对我来说阿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特地先做了你的,最后才给先生做,阿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