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站起来,道:“既然庚帖到手,我便告辞了。”
说完便简单地向众人告别,赶紧逃离了这个充满酸腐暧昧气味的是非之地。
罗泱池走后,鹿府花厅的状态焦明水十分满意。毕竟现在在场的另一个男人满眼都是另一个女孩,没人用觊觎的眼光盯着他的阿绯,他自然是高兴的。
只听何罗跟鹿红鳞两个姑娘正叽叽喳喳说些什么,焦明水悄悄唤了齐在忞,附耳问到:“齐兄,你为何总是盯着红鳞姑娘?”
“可你也盯了神医好几天了呀。”
焦明水有点尴尬,顿了顿才说:“我,我那是喜欢!你呢?你为什么?”
“我好像也是喜欢吧?”
“那你知道她喜欢些什么吗?我昨天托人给阿绯送了个镯子,可今天我看了,她手腕上什么都没戴。难道她不喜欢?”
焦明水百思不得其解,齐在忞也不解地摸了摸下巴,猜测道:“不太知道,不过焦廉说了,送女孩子东西要投其所好。比如说红鳞姑娘喜欢看书,我就送她绝世孤本。神医喜欢治病,你就找几个疑难杂症的病人给她,她肯定喜欢!”
“嗯,这个办法可行!”焦明水想了想,说:“我之前办案,有一个被害人的父亲有严重的肺疾,访遍名医也治不好,我回去立马就找他去神医府!”
“访遍名医?神医这么有名,那人没找过?”
“阿绯绝不轻易给人看病的,除非拿着我的肖像画本去。”
焦明水说的颇为得意,这番话语居然惹得齐在忞投来了羡慕的眼神,这就更加促使了焦明水的嚣张气焰。
两个姑娘坐在桌前,鹿红鳞这几日精神不济,一身白衣似乎在无声地宣布些什么。何罗倒不似这般,依旧一身红衣张扬无比。谈话之余,她的余光施舍给了焦明水,却无意间看到了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正笑着。一旁的齐在忞还一副羡慕不已的表情,着实不知道撞了哪门子鬼。
“那两傻子干什么呢?”
何罗叹了口气,她想,不久前明明才只有一个大傻子,怎么转眼间就多了一个?难不成傻病还会传染?
不行不行,为了自己的智商着想,以后得离他俩远点!
鹿红鳞居然浅浅地笑了笑,但这抹笑转瞬即逝,她说:“不知。但妹妹,你真的选择去大漠了吗?”
“当然,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我做事从不回头。若我是,那我便搅翻那丘林氏!若我不是,那就当旅游了,顺便回师父的故乡看看。再说了,你不也是要去的吗?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大小姐,居然还有勇气走出家门。”
鹿红鳞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茶盏边沿画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哥哥倒了,鹿家就只剩下我了。焦廉大人说圣上宽宏,对鄯城遗民十分宽容。但我知道,哥哥犯下的事情绝不会得到赦免或许鹿府不会被牵连,但哥哥他是绝对回不来了。圣上对当年的事情的确愧疚,但也不希望人重提。所以我哥哥的下场,我现在大概能猜到了。或许就像你师父的死一样,本身就是个不必要的意外。”
何罗师父的死并未暴露在大众眼里,少数知道一点的人,耳朵里流传的版本也只是“神医自负医死王爷,王妃不忿迁怒神医”这样的说法。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君王无法面对,就让平民蒙受天大的冤屈和委屈。
因为早就知道了结局,鹿红鳞便不哭了。虽然情绪依然很低落,可总是在做事。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继续哥哥的事业,将鹿府的药材生意做大做好!
鹿晓甫做生意的下一站,原计划就是大漠。
“那你和我一起吗?我们走商道,虽然远了点,但总归安全,不至于还没到大漠,人就先被沙寇给劫了。”
何罗总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恐怖的话,可现在鹿红鳞却不怕这些,她点了点头,道:“我的商辎较多,行程可能会很慢。”
何罗摆手道:“没关系,不过东西太多,又是药材商道也难保不会有人劫。我们得带个厉害的保镖!”
“妹妹你有认识的?”
“咱们眼前不就有一个欸,你看错了,是那个。齐在忞,江湖武功第一人,茶马道小少爷,而且傻,只听你的话。”
鹿红鳞疑惑地看了一眼齐在忞,问:“齐公子与我非亲非故,如何听我的?”
何罗狡黠地笑了笑,道:“真是身在庐山中。算了,我去说,他肯定答应!”
何罗起身,径直走向两人。
焦明水从何罗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她。他的眼睛像鹰一样地死死盯住何罗道脚步,心里的时间比现实流速慢了足足十倍。一步,一步,她踩着绣鞋,走到他面前来了!
“齐在忞,未来几个月有空吗?”
齐在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