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就想这般看着你。”
“你还能看一辈子啊?别闹了,快放开我!”
“我想,很想这样一辈子只你一人。阿绯,你永远也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或许只有真正理解到爱情的时候,你才会直到我有多么爱你。只是我又很害怕,我害怕你最终爱上的那个人不是我。阿绯,我从未这样害怕过!阿绯那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做才能不害怕?”
说着说着,焦明水惊奇地发现,他的阿绯睁开眼了!
“阿绯你”
“不是想让我教你怎样不害怕吗?简单,在我爱上别人之前,先让我爱上你不就好了?我允许你用任何手段,只要目的是得到我,就算作弊也没关系,我默许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便是狂喜。
焦明水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压制住上扬的嘴角,他不断地确认,不断地重复地问:“是真的吗?阿绯,阿绯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我,你说我可以作弊,不不不,我,是我可以我跟别人不一样对吗?”
“都上嘴了,能跟别人一样吗?”何罗一把推开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
“是,是我不对。阿绯,我昨晚不应该那样的,但我是真的情难自持,所以我当时,我没忍住。”
何罗最见不得他笨嘴拙舌的解释,化羞涩为嗔笑,道:“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对我这么好,虽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明水大人,我是真的好像也有点喜欢你吧?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而言似乎也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别人惹我生气,触犯到我的底线,我会很生气,会一辈子不再和他来往。可你,你几次三番触犯到我怪僻的底线,我却总是能原谅你。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如果非要我给出一个理由,一个答案的话,可能这就是我的喜欢吧?”
“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此事无需多余的言语和动作,两人只需要眼中有彼此,心中有彼此,那份情意便足以传达。
“阿绯,马车颠簸,想睡觉吗?”
“想,想靠着你睡。”
何罗不好意思说想在你怀里睡,只好换了个形容法,可焦明水却已意会,迫不及待地将人揽入怀里。晚夏闷热,他便展开折扇为怀里的人扇风,直到何罗真正熟睡过去。
前去大漠的行程即远又难,出了关口便再无官家的驿馆。于是一行人夜间便只能在路边安营扎寨休息。何罗不喜欢睡在沙子上,焦明水也不愿意让她睡的离那群臭男人这般近。于是接连三天,两人都歇息在马车上。
用焦廉的话来说:马车就那么大点地方,两个人相当于同床共枕了!
可焦廉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简直比同床共枕还要过分夜夜相拥而眠!何罗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别扭,但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个人紧紧抱住自己,这样的感觉十分舒服,且有安全感。于是乎,便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样的入眠方式。
晴好好几次都想将自家神医大人叫出来,可每回还没开口就被焦廉拖进了远处的帐篷,并且堵着帐篷门,死守着不让他出去。
晴好这几天委屈的都快哭了,何罗也不管。还好焦廉会哄人,每次都能把他快要掉下来的金豆豆哄回眼眶去,这才使得整个车队前行不受到噪音干扰。
第四天傍晚,焦明水撩开帘子,问:“现在走到哪儿了?”
“回大人,刚过了里碑,我们离鄯城还有不到十里路。”
“那就加快速度,赶在日落之前进入鄯城。今夜便不用在沙漠里睡了。”
“是。”
那守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明水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惋惜。
他在惋惜什么?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但还不算完全看不到天光。在这朦朦胧胧的大漠里赶路,何罗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坐在马车里,她终于睡饱了。
掀开帘子,她看到外面无垠的大漠。无数的沙粒组成了丘陵,无数的丘陵又组成了大漠,西斜到只看得见一半的血色的太阳挂在地平线上,洒下它今日最后一点光线。一点点的,就像没了灯芯的灯盏,光线暗淡了,那半轮太阳也只看得见边缘的一点光圈。
就在这光圈之前,何罗似乎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个很突兀的小黑点,破坏了这完美的光圈。
定睛一看,何罗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