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逢年又不过节的,喊声姐姐还要给他改口费贿赂他。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那会儿他被追杀的时候就不该救他,让他死一边儿去!
焦明水见这两姐弟谁也不让着谁,刚相认就亲的跟从小长到大的冤家姐弟一样,心里只想发笑,却又不能笑,只好努力忍住,说:“没关系,我给。喏,看你这头发这样乱,这个给你。”
焦明水从自己的头发上解下发簪,那头发顿时就散了下来,披在肩上,显得十分慵懒。
罗赭接过发簪,说:“可是我还没到及冠之年,这发簪”
说话间,罗赭还小心翼翼地朝何罗瞟去。何罗怎么会看不见他的小动作,便假装不耐烦地从自己的纱巾上撕下一根长条的红纱,当作发带给他系上,说:“等离开这儿,我给你买更好的。你以后及冠,我给你买整个京师最贵的发冠。”
“俗气!”罗赭笑眯眯地瞪了何罗一眼,气的何罗想把他拎起来打一顿。罗赭把玩着那根发簪,说:“我的及冠礼就用这根发簪了!”
何罗只觉得这个弟弟太二缺了,她捂了捂脸,说:“败坏门风的死小子!哪儿有人一见面就抢人家簪子的?”
焦明水摇了摇头,道:“无妨,也不是外人,再说,是我送的。”
何罗瞪了得意洋洋的罗赭一眼,替焦明水拢了拢头发,说:“你就惯吧,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慢慢惯,惯坏了我不管!”
“阿绯,你刚刚是不是说,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没有什么意思!你,你叫什么大人来着?”
见罗赭像护犊子一样护着何罗,焦明水忙说:“不用这样称呼,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你再这样叫倒是显得生疏了。”
罗赭笑了笑,随口道:“她,她不是一直叫你大人吗?我还叫不得了?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焦明水想到了一个称呼,但他还没说出来,就被何罗抢断了话:“叫姐夫暂时这么叫吧。”
“啊?你都嫁给他了?!”
“你小子,怎么语气里不是惊喜不是惊讶而是惊吓?什么意思啊?”
罗赭看了看焦明水,又看了看何罗,露出一副不解且不同意的表情。这表情让焦明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睛直盯着罗赭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然而焦明水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但也差不多,只是被嫌弃,被鄙视的人不是他而已
“我想不通,你到底是肤浅,还是瞎了?她你都能看上,还娶她!我的天哪,天朝的女人都死绝了吗?”
罗赭话刚说完,就感受到背后有股凉意,扭头一看,就看到了何罗和蔼可亲的脸,“我亲爱的弟弟,天朝的女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死期就是今天!”
何罗揪住罗赭的耳朵,教训小朋友似的拎着他说:“死小子,我真后悔我为什么没有一直呆在你身边啊?是谁教的你这样?怎么就把你养成这副样子了?”
“可是你当初要是不跟神医走,你或许活不到这个时候。”
罗赭说的是实话,而何罗也向来只喜欢说实话:“要是能从小看着你管着你,我还宁愿英年早逝!我死了叫天妒英才,你死了就是阎王爷替天行道。”
罗赭刨析出了何罗刚刚那句话里的意思,道:“你,你是说就算死也想跟我在一起?嗷!你这手劲好痛,痛死了痛死了!你松手,松手啊!”
“就是要让你小子记住痛,别给我记吃不记打,告诉你,以后就由我来履行爹娘未竟的任务管教你,时时刻刻管教你!这样就喊痛了,男子汉大丈夫,随口喊痛算怎么回事儿?”
“是,是真的痛啊!不是耳朵,是我的胸膛嗷!你还是不是我姐了?你想弄死我直说,我自裁谢罪,不用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