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触到这篇名为国术之魂的文章之时，他就隐隐触摸到了什么，甚至于停滞多年的道路，都有了重新开阔的机遇。

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文章没了，强行收尾。

凌老死死的盯着虚拟屏幕，眼神一眨不眨。

一分钟……

两分钟……

……

时间缓缓流逝，而他，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足足半小时。

砰！

突然，凌老坐下的椅子突然化为粉末，他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门外的两名青年被响声惊动，朝着办公室内望了一眼，就发现凌老躺在了地上。

二人大惊，寸头青年急忙打开房门，两人一步跨入，随后又蓦的齐刷刷停住了脚步。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很默契的退出门外。将门关严实后，就静静守候在外面，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那幅画面。

凌老仰躺在地上，无声大哭，老泪纵横。

这样的哭法，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半晌，凌老将眼泪擦拭干净，依旧没有起身，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朝闻道，夕死可矣。”

来来回回反复念叨了数次之后，凌老起身，朝着虚拟屏幕郑重一拜。

“弟子凌不悔，拜见吾师！”

这一幕，让外面默默窥视的两人满脸震惊的同时，也是有些无奈。凌疯子，当真是名不虚传。

凌老这一拜，又是半小时。

时间一到，他就起身，快速在虚拟面板上操作了起来。

“弟子虽无资格评判吾师之大作，但情况特殊，相信吾师即便知道了此事，也会理解弟子这般作为。”

虚拟面板上，考题评分，定格在了100。

满分！

打完分后，凌老又是虔诚的拜了三拜，随后将文章拷贝了下来，火急火燎的往门外冲去。

“你们继续改卷。”路过门边时，凌老很随意的命令了一句，便洒然离去。

闻言，那寸头青年二人无奈的走进办公室，开始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改卷工作。

“凌老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激动？”寸头青年看着屏幕，满是疑惑，想从中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可惜的是，打完分之后，文章就被凌老给划走，这让他一无所获。

“谁知道呢，改卷吧。”另一人叹了一口气。

随后二人便闷头工作起来，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凌老大吼大叫的声音。

“啊！喂！老胡啊！是我啊！我跟你说，我捡到宝了……什么？不是捡到个徒弟！是捡到个师父！……你骂我是神经病？你他丫的给我等着，有种你别出国子监，不然被我看到我指定要揍你……不是在闹，见面了再说……”

“啊！喂！小海啊！好消息好消息！……昂，不是，我没成武王，不过也快了……哎呀你别打岔！我给你收了个师爷，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很开心啊？……什么？去神经科看看？我没得神经病……”

“喂！老彭……”

“……”

声音逐渐微弱，直到消失不见。

整个江都市教育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