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邦安紧紧的蹙着眉,他之前已经研究过这个局长,见钱眼开,所以才会出这个主意。
他虽然看不起这两个哥哥,但他现在身上还被这官司,想要挣钱还真的就是要靠这两个废物哥哥。
“嫂子,那局长还说什么没。”
刘文莲想了想:“话说什么这事情转到林书记那了,这是和书记有啥关系啊。”
郑邦安的表情却是冷了下来,带着一些慌张。
“嫂子,这事情看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大哥自己做的孽,谁都帮不了他,你也早点回去把,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忙。”
说着转身就急匆匆的走了,那脚步踩的飞快,看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刘文莲看郑邦安跑了,也没有拦人,只是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她只知道自家男人出事了,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却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郑邦国之所以会出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郑邦安心里慌的很,脚步越来越快,在他挣了点钱后就从郑邦国家搬了出来,租了一个小院子和王寡妇一起住着。
他踹开门进了屋,王寡妇坐在床上织毛衣,见他回来有些惊讶。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郑邦安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没有搭理她。
王寡妇将郑邦安这幅样子瞬间坐了起来。
“你这是又咋了?”
“这地方待不了了,咱必须走。”
王寡妇顿时不干了,将东西一摔就哭了起来。
“这都大半年了,我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没个安生的日子。我原本以为到了东瓯市能稳定下来,这才住了几天啊就又走。”王寡妇从小在长安镇长大,就从来没有来过东瓯市这样的大城市,这一来,看着那些时尚的大楼和繁华的街道,一下子就走不动路了,她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郑邦安的脸黑如锅底,王寡妇见状心里一咯噔,用手扶在了七个月大的肚子上。
“你是我男人,你走哪我肯定是到哪的,但是,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我这身子一天天的也重的不得了,我就是能走,你儿子也没法再走了啊。”
提到孩子,郑邦安的眼神这才软和了一点,走过去蹲下来,摸着王寡妇的肚子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来两千块。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待着,等孩子生下来就好好带着,我最多半年就回来了。”
王寡妇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跟着郑邦安走和留下来的种种,最后,她接过钱。
“我等你回来。”
郑邦安放下了一部分的东西,只把自己能用的那部分拿走了。
而里面的郑邦国刚开始就是装傻,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因为进来的时候刘文莲就让人给他带了话了没所以他就只安安稳稳的等着出去了。
可谁知道,这还没过几天了,之前问话的人换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新的昼夜不分的问,翻来覆去的问,原本已经记得好好的话因为这一慌张。
“那个,警察同志啊,我这都交代完了,这还有生意等着我忙呢。”
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交代完了?那罂粟壳你哪来的?”
“郑邦民给的。”
“郑邦民的哪来的?”
“这个我哪知道。”
“你说你们的配料一样,但为什么郑邦民的店里没有这玩意?”
“那还不是郑邦民故意陷害我呢。”
“他陷害你的意义在哪?”
“那小畜生本来就不是人,之前逼得邦安无路可走来投奔我们,现在逼死我不是正常的么。”郑邦国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