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报仇吗?”
“恩?什么?”,内尔伽勒蓝海话音落下,祸克柯微微一愣,随后皱眉道:“你要在我面前自裁吗?还是想让我杀死你?”
祸克柯冷冷开口,他虽然没有察觉出伊西丝伊诺达本尊早就被内尔伽勒夺舍,但他的虚弱,他的颓废,他变得和自己初见不一样完全是因为当年的那场他与邪神的大战。
因此在他的理解中,害得伊西丝伊诺达父子反目成仇,以至于最后伊西丝托勒鲁卡多弑父都与邪神有关。那么,他的报仇对象除了邪神外还有谁?
而此刻内尔伽勒蓝海出现在他面前,无疑就相当于他的仇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说:你想报仇吗?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杀我啊。,如此这般的挑衅和嘲讽。
“不,我的孩子,你误会我了。”,只是对比祸克柯的冰冷,内尔伽勒蓝海很是平静的摇头道,“我,不是你的仇敌。”
“呵,你真会说笑,就是因为你杀死了尊上的妻子,你和尊上在十年前发生了大战才会让他对这个世界如此失望,才会”
“祸克柯”,内尔伽勒蓝海语气加重,打断祸克柯说道:“你知道仇敌的意思吗?仇敌是指有积恨的敌人。”
“而我既不是人,与你也没有仇恨。并且,我和你的尊上只是观念不一样而已,我们都称不上的敌对者,否则,为什么这些年他都没有下达你们追杀我们的指令,而是着重对付人类?”,内尔伽勒蓝海朗声道:“那是因为我们帮他找出了这个世界的问题,虽然手段并不柔和,但我们帮他找出了这个世界的蛀虫,是那些贪婪卑劣的人类,他们才是你们尊上的敌对者,而不是我们。”
“还有,真正杀死伊西丝伊诺达的,也不是我,就连杀死他妻子,引发这一系列事情的的也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提供给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类一个选择而已,最终做出决定的还是他们,所以”,内尔伽勒蓝海郑重其事道:“祸克柯,我并不是你的仇敌。”
“真正杀死你的主,危害这个世界,蛊惑他儿子弑父的那个些生物啊。它们才是你的仇敌啊!”
“”,内尔伽勒蓝海话音落下,祸克柯一言不发,确实,在传闻中伊西丝伊诺达和邪神进行完大战之后没有再理会邪神,而是着重对付人类。
虽然伊西丝伊诺达嘴上说那些邪神已经被驱逐了,但他们留下的瘟疫还在,按正常来说,神不可能允许其他力量在自己的领域运转的,并且邪神的力量在运转就说明他们还留在这个世界。
关于这一点,伊西丝伊诺达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仍然选择不理会,而是着重对付人类,也就是说人类在他心里是比邪神更紧要处理的问题。
“这样吗”,祸克柯想着,好像有些理解伊西丝伊诺达早几年的做法了。
只是祸克柯是不可能知道,那实际上是因为那时内尔伽勒已经夺舍了伊西丝伊诺达,在他后续的计划中,他还需要用到自己的各个分身,所以他是不可能对自己的分身出手的,只是后面因为赫兰菲兹的降临,又因为各种意外的发生,计划赶不上变化,且内尔伽勒正处于融合的关头,才无暇顾及自己那些分身的,否则,他早就下达御令追杀自己已经有了二心的分身了。
只是,这一切,祸克柯都不知道,而随着内尔伽勒蓝海在讲述间还勾动了他内心的情绪起伏,慢慢的,祸克柯也认同了他这套并不完美的说辞。
“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祸克柯默认了内尔伽勒蓝海的说辞,不再把他当成敌人,皱眉问道:“我想报仇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报仇?”
“很简单。”,内尔伽勒蓝海摆手道:“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伊西丝伊诺达的气息消失,他的儿子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新神了吧?”
“恩。”
“虽然现在他的儿子成为了新神,但他还太年轻,他无法继承伊西丝伊诺达的神力和记忆,因此他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么我们可以再次集结军队,将他从神位上拉下来,那样你才有报仇机会。”
“这太难了。”,祸克柯摇头道:“在这次的战争中,王族几乎被打残了,圣王的数量也急降到了个位数,即使是新神,但以这种力量是不可能战胜他的。”“所以,你需要这个”,内尔伽勒蓝海缓缓摆手,亚迪斯用于复活改造黑暗生物的十字长剑被湖水缓缓捧起。
“恩?!”,祸克柯有些惊异的看着十字长剑,内尔伽勒蓝海指着瘫倒在地上的魔剑士们微笑道:“去打造你的军队吧,用军队收割恐惧,切断他的信仰,这样你才能把伊西丝托勒鲁卡多从神座上拉下来,那样,你才可以逼那些危害这个世界,受神厌弃的生物出现,你才可以为你的主报仇。”
“甚至,是复活你的主!”
“恩!”,祸克柯闻言顿时一惊,在内尔伽勒蓝海深不可测的湛蓝眸子注视下,缓缓伸手接过十字长剑
飒飒飒
圣域宫殿中,一片狼藉,支离破碎的宫殿中,伊西丝托勒鲁卡多踏着碎裂的地砖,将碎石,碎骨,散落的器具逐一进行清理,就像许久未回家的人,此刻正清理老房子的灰尘一般。
哗啦啦
一个悬空飞行,有数个金丝星环环绕的巨大火焰圆球下,堆积满了试验台,各种仪器,道具和书架。
“托勒鲁卡多一定坐在他父亲的双膝之上在这里进行过学习。”,萨贺芬看着四周开口感叹道,“这一切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脸色苍白的赫兰菲兹闻言也点了点头,目露赞赏道:“这是真正的科学,在这还使用刀剑火把的十六、七世纪没有接触外域知识就能创造出这些的话,确实了不起。”
“是的,那样的话,所有的神异其实都是可以解释的,只是他们只被流淌于表面的景象所迷惑,没有抓住事情的真相。”,萨贺芬接话,赫兰菲兹向四周打量去,“损坏的没我想的那么严重啊,除了他自己的小房间被炸毁外,其他的还好好的。”
“没错,只是,至今为止我都不了解这城堡是怎么进行瞬间移动的,我虽然控制它移动,但那不过是按照书本咒语,依样画葫芦的驱动罢了,内核我至今都想不明白。”,萨贺芬朝赫兰菲兹问道,他却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