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安似乎也知道些什么,跟在沈景行身后快步而去。
白晓瑾眉头一皱。
直觉告诉她,沈景行不只是生气了那么简单,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生气,会这么迅速的离开似乎只是为了避免自己发现什么。
当然她能看的明白不代表所有人都明白。
就从门口走回栖月阁的那段距离,柳若初就收到了太子和太子妃晚归疑似争吵不和的消息。
“这可是个好机会!繁花你快去把我做的东西热一热,我要去送给景哥哥!”
柳若初一拍手,只觉得自己钻到了空子。
繁花倒是比她冷静,提醒道:“殿下,我们现在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不如先去栖月阁一探究竟,这么晚了若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并未吵架,想来会宿在栖月阁。”
“殿下,有了今日的教训我们不能急于一时,若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吵架,那我们的机会还多。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产生误会。”
闻言柳若初沉思了片刻,点了头。
“你说的有理,不知道我们这位太子妃娘娘还有没有胃口吃宵夜了。”
繁花了然,收拾了几样清淡的饭菜,加热好放在了食盒中,主仆二人朝栖月阁而去。
另一边沈景行跌跌撞撞的回到书房,关上门几乎是强撑着才让自己坐在了椅子上,不至于翻倒在地上。
“殿下,殿下,药。”
紧跟而来的青安从书房的暗格中找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沈景行。
打开瓶子,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枚丹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沈景行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囫囵将丹药吞服下肚,想要提醒青安什么,却被腹部随即袭来的疼痛扰乱。
这是这种药的副作用,需要熬过去,药物才会起到作用。
一瞬间疼痛席卷而上,五脏六腑仿佛都位移了一般,被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吐出一口血,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瘫倒在了椅子上。
青安早就见怪不怪了,将沈景行扶起放在了书房的软榻上,随即收拾起了现场,顺手将刚刚那瓷瓶又放了回去。
而青橘和被吵醒的白疏月见白晓瑾一人回到栖月阁且面色不善,一时二人对望一眼,有些担忧。
最终还是和白晓瑾更加亲近的白疏月开了口。
“小哦不对,娘娘,怎么了?太子殿下今夜可要宿在栖月阁?”
在青橘的调教下白疏月也学聪明了,开始拐弯抹角的问。
白晓瑾还在努力回忆适才沈景行的样子,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呕吐。
“应该不来了吧。”
她这副样子看在青橘和白疏月眼中变成了失魂落魄。
“青橘,太子殿下的身子如何?”
白晓瑾突然发问。
青橘是青字辈的,知道的应该比寻常的丫鬟要多得多。
青橘一愣,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殿下的身子似乎一直没什么大碍,平日里不过是装的,示人以弱的伪装罢了。”
“这就奇了怪了”白晓瑾低喃道,“对了你家殿下酒量如何?”
身子骨不错,那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奴婢不知,但殿下不常碰酒。”
青橘迷茫的摇了摇头。
白晓瑾眉头紧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与夫君争吵后的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