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连结·镜子反面·羔羊组
【提示:镜子反面羔羊组玩家:亚瑟、黑刃、伊卡洛斯、美人、洛林、独眼】
破旧的公寓楼,阳光照入彩色的玻璃窗,在地面留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狭窄肮脏的走廊凌乱着,墙壁上还留着孩子的涂鸦,一些还没有搬走的家具横七竖八地放在走廊上,空气中浮动着尘埃,吸一口空气,仿佛也能吸入一些发霉的气息。
“哒哒哒……”
亚瑟后退着退出了其中一间房间,房间里的丧尸怒吼着朝他扑了过来。
他双手握紧了手枪,一枪,爆头,另一枪,打死第二只丧尸,第三只丧尸扑了过来,但亚瑟抬手一拳打在丧尸的脸颊上,那只丧尸趔趄着撞到墙上,亚瑟紧接着一枪打爆了它的脑袋。突然听到身后一阵丧尸的吼声,他忙转过身,躲过了从楼道另一侧扑过来的丧尸,抬手,打爆了它的脑袋。
四肢丧尸,杀灭成功。
这栋破旧的公寓楼里,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亚瑟听到了耳麦中电流的声音,他打开了耳麦——
“喂?”
“还活着吗?”
耳麦那头,传来恺撒的声音。
“……恺撒,你觉得是个死人在跟你说话吗。”亚瑟翻了个白眼,他走到楼梯口,在楼梯上坐下,抬起头看着楼梯间里彩色的玻璃窗。
那些玻璃窗的颜色就仿佛中世纪的教堂常用的彩色菱形的玻璃窗,玻璃是厚厚且凹凸不平的,能够将投射的光线折射到不同角度,让不同角度的人都能够欣赏到光线的斑斓。
“公爵-美人这组被淘汰了。”电话那头,恺撒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就仿佛是旁观者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我知道,刚才耳麦里系统提示了。”
“是洛林杀了美人。”
“应该是,如果公爵是被攻击型生物或者【猎人】杀死,系统应该会提示随机选出第二组玩家,但是系统直接就提示了屠夫组的新屠夫是玛尔斯,羔羊组的新羔羊是洛林,很明显,这已经既成事实,不需要系统再选出别的屠夫与羔羊了。”亚瑟看着手中的枪,有条不紊地分析。
看来,他已经充分适应了【溟河系统】的规则,适应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其实早点看开也没什么不好。
与其自怨自艾,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鬼地方,不如早点找到适应的方法,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就算不能抢到幸存者名额,活着留到下一轮也不错。
亚瑟看着眼前七彩的玻璃窗,温暖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就仿佛上帝的手,轻轻触碰他。
如果真的有神明,他会对众生一视同仁吗?
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死囚,也会有回头的机会吗……
“亚瑟,你要尽快找到洛林,杀掉她。”恺撒冷冷地下命令。
“……你说的简单。”亚瑟叹了口气,“我从游戏开始后就一栋楼一栋楼地排查,除了不久之前看到黑刃与伊卡洛斯大战【皮行者】的现场直播外,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那你就学学他们,多杀攻击型生物,提高【血榜】分数。”
“有啊。”亚瑟看着自己袖子上染着的血,点了点头。
“你杀了什么?”
“大概……七八只丧尸,挺不错的成绩。”
“废物。”
“……”
“亚瑟,你不尽快熟悉近战方法与枪支的使用方法的话,活不过本轮游戏。”
“谢谢提醒。”亚瑟忍住了想关掉耳麦的冲动。
她这种人,真的很容易把天聊死。
她是很厉害,攻击力很高,但做人缺乏基本情商,根本不具备社交能力,这样的人,如果放在现实社会,怕是一步都走不下去。
亚瑟突然好奇,恺撒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
如果每个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囚,那么她的罪名是什么?
亚瑟想了想,一个词浮现在脑海中:弑杀。
这应该就是她的原罪。
亚瑟从台阶上站起身,透过走廊尽头彩色的玻璃窗,看见远处立着一座白色的高塔。
他眯起眼睛,感觉那个直通云霄的塔有点儿眼熟。
下一秒,他想起了自己的确见过这个建筑物。
在【上位圈追杀战】、【潘多拉魔盒】、【人鱼狩猎者】这几场游戏中,他眺望远景的时候,都曾经见到这座塔。
这座塔通体雪白,直通云霄,看起来就像是顶天的柱子,又像是天地间的枢纽。
但却感觉立在天边,遥不可及。
亚瑟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在前几场游戏中自己看到的白色的塔。
他突然察觉到之前看到的塔与现在的塔似乎有点儿不太一样,就像是,改变了一下角度,从不同的角度看塔,虽然塔的形状不变,但塔的窗口却有所改变,他现在观察的角度,似乎更偏向塔的东南方向,而他记得自己最开始在【上位圈追杀战】中看到塔的位置,是在塔的东北角度。
(那座塔……)
(难道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