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仗啊!”
钱文司坐在大厅里面悠哉的吃茶,“这附近的高手比他娘的一个门派都要多了!”
“是啊,所以尉家这到底想要做什么?”
“谁知道啊,到时候看吧。”
“反正肯定不是儿戏。”
“嗯,你看衙门慌张样子,他们很怕出事。”
“哈哈,我们也害怕,都是生意伙伴,要是这六大家族全都没了,我们生意瞬间崩溃。”
“得,今儿就站在这里了。”
钱文司则是略有好奇的拨弄着面前的茶杯,“不过这事说来也是奇怪。”
“尉家牵头不假。”
“算上尉家总归六个家族,六个家族控制徐福镇八成的衣物往来。”
“但剩下来二十多个家族,他们怎么办?”
旁边连环坞当家随意的说道:“他们?呵呵,他们不够资格过来啊。”
“你想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之前去尉府,齐家等小家族你们不烦?”
当家们这就懂了。
烦!
怎么不烦啊?
“你看人群外面都有这些小家族眼线。”
“此时能进入灯花楼里的,各个放在咱们徐福镇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呵呵。”
“这压根就不是一场小聚,这是谈大生意的。”
十二连环坞的当家,他们目光还是很尖锐的。
他们能发现人群中张望、渴望的一个个目光。
其中当然也有齐家的人。
眼神又是焦急,又是难受的。
他们对外都说自己是大家族的人,个个都是逆天的存在。
但有屁用!
会首就是不带你玩。
诶。
气不气?
气?
气也没用,就是不够格。
现在只要不是六大家族的人,就算是官府衙门,也就只有县令和师爷一家能进来吃茶。
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已经是演变成这样了吗?”
“没想到场面一天就变化成这样。”钱文司感慨。
旁边十二连环坞的三当家坦然,“背后肯定有推手在做,否则衙门能紧张成这样?”
“这是攻心计。”
“嗯有道理,所以是尉家内的推手?”
“不确定,但有可能。”
十二人聚在一起,他们悠闲的吃着桌子上的蜜饯。
钱文司,“各位兄弟,你们说尉家这件事是谁带头说的?”
“肯定不是尉徐冰这老爷子,老爷子做生意很厉害,但他不会走这种风险的事情。”
“那么就是老大尉哲?”
“也不可能,老大尉哲是尉老爷子培养的,也是往生意上运转的,性格和老爷子差不多。”
“那就是二郎尉飞?”
“可能?”当家白了一眼钱文司,“二郎虽不赌了,但还能一夜变性格不成。”
“就只有三郎尉迟了!”钱文司震撼,“不成真的尉迟?”
“还能有谁?”
十二连环坞之首,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眯着眼睛,攥着手中的茶杯,“不管你们怎么看,我对尉迟越来越感兴趣了。”
“小小年纪,还能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怕是今天晚上事情如果真的给他谈妥!”
“整个徐福镇怕是要变天了。”
“真的假的啊?大哥,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你小十二好好的学学,真以为这里都是好说话的?”
“好吧!”钱文司尴尬。
“到时候看,马上酉时。”
“行!”钱文司惊叹,“所以如果真的是尉迟,那么这少年到底想要作甚啊?”
街道上,徐福镇的百姓们是懵圈的。
啥情况啊?
怎么灯花楼被围起来的,还是衙门的人!
再一看,还有家族的人。
不止如此,十二连环坞的头儿都坐在大堂里面的!
这是干什么?
“据我七舅说,好像是六大家族要讨论什么东西的。”
“是制衣吗?”
“肯定是制衣啊!”
“那么他们会说什么啊?”
“不知道!”
百姓们非常关心,不只是因为围观的心思,是因为这种事是和他们有切身利益的。
在徐福镇中,只要你能制衣,那么绝对不愁一口饭吃。
对于制衣大镇而言,这些制衣界的头目聚首,就很关键。
“已有说书先生给出猜测,今晚过去,若是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如果我们听说六大家族打起来了,我们往后生意就难了。”
“啊!?”
“别啊,我们就指望着秋季这三四个月的金银,还要过年的啊。”
“没办法,带头提起来会首见面的这个人,脑袋估计不是一般人的。”
“诶,也是,他非得要挑在秋季的。”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