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所谓的【荒神的教派】,都不是你这种孩子可以接触的东西。”金发西装男背光而站,看上去严肃的吓人,但面相却出乎意料的年轻。
他嘴上说的话似乎是劝解悠仁的,但看他防备的姿势和一直与悠仁刻意保持的距离来看,就算是在咒术师们看起来“完完全全普通人”的悠仁面前,他也没有放松分毫。
“这位先生,你是谁啊?”没有看到自家老师,反而看到了之前和宫保西人见面的从东京来的客人,悠仁圆溜溜的眼睛一转,瞬间明白或许是伏黑老师不适合见到这个人,就算他还小,也知道死人复活这种事过于惊世骇俗。于是他反问回去,顺便在心底思量着脱身之法。
金发男子看了眼前的樱发少年一眼,少年青涩的漏洞百出的防备姿态在他看来不堪一击,但是很明显经历过一定的锻炼。
现在的诅咒师已经不堪到找普通人来掩护自己了吗?还是这么小的孩子。七海建人握握手掌心,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脱离那个世界,但真正看到诅咒师谋划在暗算别人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虽然那位宫保先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户,要不是那位不靠谱的外国老板不习惯这边的食物还非要不省心的挑战激辣咖喱把自己霍霍进医院,他也不至于代替老板前来商谈,但是如果这位宫保先生死了的话,在他手下做事的那些人都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吧。
没错,在西餐厅的时候七海建人就注意到了虎杖悠仁和伏黑甚尔,起初他只是觉得伏黑甚尔的身形和某个已经死去的家伙过于的相似,那年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回到高专后,夜蛾老师特地给他们开了一期专题着重讲解【天与咒缚】,介绍了那位险些杀死五条悟的传奇人物——伏黑甚尔。看着那个墨镜男人,他竟然意外的觉得那个男人身形和伏黑甚尔相似的可怕。
但是伏黑甚尔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这个经过六眼确认的。所以他只当是一个巧合,并且告诉自己,他已经决心要离开咒术界,就是真的是伏黑甚尔归来也和他无关,咒术界还有无敌的五条悟了,五条前辈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但就在和宫保西人谈话的时候,他却不止一次的感觉到“被注视”,借着西餐厅玻璃的反光,七海建人发现了一直观察着他们的男孩。同时,当他集中精力后,也感应到墨镜男人身上残留的不详的咒力残秽——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着的。
被人盯着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还是对视线格外敏锐的咒术师,七海建人忍了又忍,送别宫保西人后,他最终还是无法旁观——无论是对于被疑似诅咒师的家伙盯上的宫保西人,还是尚且年幼却已经被利用的孩子。
听到男孩的问话,七海建人握紧了手中的公文包,他此次来的匆忙,并没有随身携带特殊的咒具刀具,只有公文包当中刚刚从西餐厅顺手买的西餐刀,十刻咒法的威力无法被发挥到最大,希望,敌人不要太强。
“七海建人。”他沉声回答道。
“哎?现在的人都这么老实的吗?”倒是男孩有些意外,他天然道:“‘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说出这样的话会比较酷吧。”
没有理会男孩的不合时宜的话,判定男孩确实就是一个没有威胁性的普通人后,他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周围。刚刚男孩的那一句“伏黑老师”果然还是让他十分的在意。
“······这位七海先生,可以让一让吗?我还有事情要做。”手中的手机不停的振动着,看来是中原中也正在向他赶过来,现在伏黑老师已经藏了起来,万一这位严肃正派的先生和中原撞上的话就麻烦了。
但男孩的感情流露实在是太直白了,作为天生对情绪感知明显的咒术师,七海建人自然不会错过,他抿抿唇,靠近贴在巷子墙壁上的男孩:“那个姓伏黑的男人呢?他在哪里?”
手心的手机振动的愈发明显,虎杖悠仁的表情变的僵硬起来。
“啊、那个、我不知道啊······”企图蒙混过关。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忽然,巷口传来了个清朗的少年音:“啊啊啊!你这个变态!想对我弟弟做什么?”
冷凝的气氛被打破,两人齐刷刷转过头去,橘发的钴蓝眼眸少年正站在巷子口,言辞激烈,似乎很是愤怒,但脸色却僵硬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