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嘴角一抽,突然间才想起来,她前两日可是将苏魅和陆怀安双双丢进了水坑。
怪不得久久没有找她的麻烦,原是准备向苏守国告状啊?
她与傅宴感情极好,便也跟着他喊苏守国舅舅,不过她这个便宜舅舅,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丝毫没有一代将领的大气与威严,整日混迹于官场,阿谀奉承。
“怕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苏魅还能吃了我不成?”傅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红色的衣衫,更是衬得她娇艳如花。
幼澜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他们姑娘心态好还是该说是她过分的忧虑。
“嘭——”
一声巨响划破了天际,打破竹慈苑的静谧。
一个老妈子,面色凶狠,人老珠黄,裹了小脚,穿着翠绿色的衣衫,略微有些发福,她领着一众人丫鬟小厮朝着傅容的闺房方向走了过来。
这为首的老妈子,正巧是林含霜身旁最得力的丫鬟。
这不,来的还挺快。
“五姑娘,将军命我来请你去前厅说几句“体己话”。”那老妈子还故意将“体己话”压重了来说。
傅容嘴角抽了抽,从软榻上慵懒的站了起来,敛了敛锋芒,道:“是父亲命你来请我的?”
那老妈子心下疑惑,这五小姐平日里屁都不敢放一个,今日怎的还摆起了架子?!
“是将军命我来的。”
“你若是不说,我瞧着你这阵势,还以为...”说着她凑近了那老妈子几分:“你是来狐假虎威的!”
她的声量并不大,但清晰可听,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老妈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活脱脱一个调色盘。
“大胆,我是林姨娘的人,五姑娘今日这般羞辱我,就不怕林姨娘找姑娘麻烦?”那老妈子显然也不是好惹之人,立马就搬上了林姨娘。
傅容眼眸眯了眯,划过一丝轻蔑,嘴角一勾,挂着耐人寻味的笑。
“你才大胆。”她一脚踹在了老妈子的膝盖上,一个重心不稳,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也不知为何,腿疼的就是起不来,加之傅容还用一只手禁锢着他的肩膀,她根本无从还手。
只能任由她如此打压。
“本小姐是这将军府里唯一的嫡女,林含霜不过一个妾室,北辰律法有名,妾同婢,可任意买卖。说好听点儿他是林姨娘,是父亲买的小妾,说难听点儿,她不过是一个可以千人骑万人踏的妓女。”
傅容说这段话掷地有声,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有点不敢直视这个五姑娘。
“而你,不过又是林含霜养的一条狗罢了,又哪来的资格在这儿和本小姐叫嚣?”傅容神色微变,极具攻击性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那老妈子跪在地上,膝盖生疼,加之又被傅容禁锢着双肩,更使得她难以动弹。
可谓是有苦难言。
那老妈子黑着脸,不甘道:“是奴婢失言,还望五姑娘大人有大量,能够放过奴婢。”她几乎是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
傅容心中一阵冷笑,你特么是欠打还是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