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瑶觉得比起赚钱，显然还是性命更重要一点。

她连忙摆摆手，冠冕堂皇地说，“那怎么行呢，阿娘答应了小白，只帮一次。”

阿娘还是想从外面找女人么？谢怀瑾突然有点生闷气，就像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更何况抢的还是他阿娘。

“阿娘那天也听到了，普通的琴姬怕是达不到我这般技艺。不知阿娘要去哪里寻一个替代？”谢怀瑾不会把闷气撒出来，他只会兜圈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要不我把白茉莉挖过来？”李锦瑶若有所思地说，“听说她弹琴也不赖。”

谢怀瑾觉得自己快被阿娘蠢死了，“聆音阁会轻易放人？挖白茉莉得多少银两？白茉莉会甘心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这……。”李锦瑶一时语塞，只好装作淡定地接着说，“容我再思虑思虑。”

“没有破坏掉店庆表演，红绡和醉春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若阿娘找的人技艺不佳，闹事的可就不止客人们了。”

原来谢怀瑾也可以一次说这么多话。李锦瑶叹了口气，“你说的我自然也都考虑到了。所以，必须要找一个最佳人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谢怀瑾不紧不慢说，“小白，就是最好的人选。”

谢怀瑾在搞什么？兜了半天圈子又回到自己身上了。李锦瑶表情复杂地看向他，难道他女装上瘾了？还是说他喜欢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谢怀瑾如果知道李锦瑶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气的吐血身亡。

他只是想在阿娘心中，变得重要一点，更重要一点。

“小白，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李锦瑶的脑子快速转动着，想方设法地推辞，“但是每天都要表演，太累了。你还是个孩子，要多休息，才能长身体。”

“累了晚上阿娘帮我捏手。”

“额，青楼毕竟风月场所，是非之地，总有些客人心怀不轨。”

“阿娘会保护我。”

谢怀瑾还真是没来由的执着。李锦瑶心想，九王爷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一定要自告奋勇的，我劝也劝不动，拦也拦不住呀。

看着谢怀瑾手边的纸笔，她心下有了想法，铺开一张纸，“来，小白，咱们写个字条。”

阿娘又要搞什么鬼？谢怀瑾深觉自己，真是一点也猜不到阿娘的心思。

“就写，今日我谢怀瑾自愿为笑春风琴姬，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逼迫，没有遭受任何人的强迫。特别……特别是李乔儿，她三番五次劝解我，但我依然自告奋勇，我行我素。所以此一决定是我个人行为，往后……往后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李锦瑶一边想一边说，回头一看谢怀瑾一个字也没写。

“小白，写呀。”

“……真的要写？”

“当然了！”李锦瑶心想，这以后可是我的保命符，“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这次你一定要原封不动地写下来。今日我谢怀瑾自愿……”

“不用了。”谢怀瑾提笔，刚刚那一大段话转瞬就成为纸上洋洋洒洒的墨字。

“……记忆力挺好！”李锦瑶称赞地竖起一个大拇指。她细细端详，发现谢怀瑾把“特别是李乔儿”一句写成了“特别是阿娘，”想起古人习惯避开父母的名讳，一时也不好叫他纠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