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向芷萱表白过?芷萱也接受了你的爱?”
“都没有!”
薛畅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一直喜欢芷萱,待我出征回来,我爹爹阿娘就去秦府提亲。”
吴非凡耸耸肩,哈哈一笑:“兄弟,你和芷萱未曾有婚约,你也未曾向她表白,芷萱与你半毛的关系都没有,你这叫一厢情愿,单相思,何谈大哥抢了你的女人?”
薛畅一怔,凄然大笑,笑得脸上肌肉扭成了条状,辱骂道:“哈哈!吴非凡,你一个田舍小儿,世代为奴。芷萱将门之后,金枝玉叶,会看上你吗?你拿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骗得了芷萱的?是芷萱中了你的甜言蜜语的哄骗,还是你给她下了迷药,快如实招来,要不,我手里的横刀不放饶过你。”
吴非凡蔑然一笑:“薛畅兄弟,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和芷萱是郎情妹意,自由恋爱,海誓山盟,我和她才是天生的一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
薛畅抢白道:“不!我不信,芷萱一定是中了你的卑鄙手段。”
芷萱并没有走远,她躲在一棵大树后,将两个男人的争执听得真真切切。芷萱这才明白,薛畅处处关心着她,原来对她暗恋已久,芷萱将薛畅对她的这种好感视作兄妹之情,从未觉察;但吴非凡聪慧过人,智勇双全,风度非凡,初相见时主俘获了芷萱的芳心。若叫她在薛畅和吴非凡之间做一个选择,芷萱会情处两难。
可是,这一切回不去了,芷萱和吴非凡虽没有婚约,但已有了夫妻之实,这辈子,她就是吴非凡的女人。
芷萱泪流满面,梨花带雨,她听得既感动又伤心,不想因自己让深受自己的两个男人大动干戈,芷萱翻身下马,从树林里跑出来,站在吴非凡和薛畅之间,挥泪道:“薛二哥,你误会凡哥了,他是伟岸的正人君子,我们是真心相恋。”
薛畅双眼呆滞,好半天才一声悲嚎:“芷萱妹妹,我一直暗恋着你,难道你没觉察吗?秦薛两家早有联姻的传言,只因秦伯父一直在边关,我阿爹阿娘未曾提亲。”
芷萱摇了摇头,流泪道:“薛二哥,在芷萱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哥哥,芷萱嘴里永远的薛蛮牛,你喜欢芷萱,为何不早说呢?现在回不去了,你已看到了,芷萱已把身子交给凡哥了……”
芷萱羞怯地掩面。
薛畅嘴角一翘,两行泪水如瀑而下,失声道:“不!我不再乎,这辈子,我薛蛮牛非你不娶。”
吴非凡自诩是个心软的男人,义薄云天,视金钱如粪土。但他更是一个极度自私的男人,容不得别人对他的女人有所妄想,哪怕是他看上的风尘女子,也休得对她有丝毫的妄想?
出于兄弟情,他忍耐薛畅太久。
“这辈子,我薛蛮年非你不娶。”
薛畅这句表白,如同横刀夺爱,赤裸裸地向吴非凡宣战。吴非凡愤怒不已,探身拉过芷萱,挡在薛畅的身前,怒道:“薛畅,胆大包天,大哥的女人你也敢心存妄想?你忘了结拜时的誓言,不怕天打雷霹?”
薛畅一扬头颅,愤然道:“呸!去他妈的誓言,去他妈的大哥,兄弟情,抽出你的游龙锏来,我要与你绝斗。”
看着薛畅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儿,古人最忌惮的毒誓吴非凡都无所顾忌了,心里一阵悲凉,但在女人面前,吴非凡没有退路可言。
薛畅出匕首,“咔嚓!”一声割下战袍,扔在薛畅脚下,悲嚎道:“吴非凡,你逼我刀相见,从此恩断义绝,割袍断义,形同陌路。”
言讫,一夹马腹,高高举起横刀,一招力劈华山,凌空劈下。
吴非凡一声大喝:“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