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既然对方摆在明面上的回答是距离太远,那我就给他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这样不管后续如何,明天的惩罚大会总是没理由拒绝了,对吧?”
“可是那里确实远,我们一来一回最快速度也得两天,难道我们要为了对方延期吗?”可这样难免会得罪一些已经应邀的部落,不划算。
林桑摇摇头,含笑道:“你忘了我们停在海岸的大船了?”
蟒醒睁大眼,对啊,那个大东西的速度他可是见识过的,要它出场,一个来回半天就够够的了。
“还有你说他们有顾虑,我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了。”
海妖族已经消失约两百年,知道它的部落很少,但海鲸作为大部落,肯定会有了解,心里排斥是自然的。
如果不是排斥,而是充斥着贪婪的渴望,她才要伤脑筋呢。
“出发的时候,带上几个海妖族的强大兽人,记得带着他们去对方面前溜一圈,还要把他们的身份隐晦的提一句。”她为了掩盖每个海妖族人血肉对别的海洋生物天然的吸引力,做了那么多努力,如今也是时候让所有海洋部落重新认识海妖族了。
“好。”
*
事情安排好后,林桑就没继续关注后续,她还有事情要做。
那天从豹屈的山洞救出来的兽人伤势在慢慢恢复,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刚才让人过来请她,她得去看看。
看到鳄象的第一眼,林桑就有种眼熟的感觉。
“你是……”她仔细的看了看,恍然想起某个熟悉的身影,“你是那个挑战鳄雷族长的兽人?”
当时在海鳄部落,她见识过海鳄部落骨子里的好战,那天的篝火宴会,就是这个兽人率先走上台去挑战鳄雷,而后引起其他人的呼应,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挑战。
鳄象有些懵,兽人向来很少把不重要的事放在心上,他甚至不记得这个曾经去过自己部落的雌性,更不用说挑战鳄雷的事。
毕竟这种事次数太多了。
“你是?”
林桑看到他表情就明白他记不得了,也没再提,找了个凳子坐下,“你让人去请我来,不知道我是谁吗?”
鳄象恍然大悟:“您就是林桑祭司?”
看到林桑点头,他更加吃惊了。
他还以为这个海妖族的祭司会是个满头白发的老阿嬷,没想到这么……小。
这下,轮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桑笑笑:“你让人找我来就是让我看看你?”
鳄象脸唰的红起来:“没,我是想感谢您,谢谢您还愿意救我。”
想想海鳄部落的行为,再想想对方愿意在自己危难之时出手,鳄象只觉得自己此时仿佛被架在火上烤,难堪又愧疚。
林桑摆手,毫不在意道:“愿意救你是因为我看出来你没有参与到后续的恶行里,但你们前面做的事也够我愤怒了,我对你们的惩罚已经公布了,你也知道了吧?”
鳄象点头,在他醒过来的时候,鳄稣就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了。
但他很快就道:“一码归一码,惩罚是对我罪行的责罚,这和您对我的救助是两回事,我不能忘恩负义。”
林桑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