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徐闵之意识到自己若是不出声，那面前这位姑奶奶可以跟自己耗上整整一天。

陶以宁并没有理会徐闵之，感觉有些口干后就拿起一旁的茶壶，拿起没有动过的茶杯倒了一杯后一饮而尽，最后“砰”的一声，茶杯被重重放回桌面。

徐闵之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颤了颤身子，欲哭无泪地看着陶以宁，“小姐，我错了，您就原谅我一回吧。”

陶以宁瞥了眼徐闵之，幽声说道：“哦？那你告诉我错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错哪儿了，把你这姑奶奶引来了。

徐闵之不敢把心底想说的话吐露，只敢暗戳戳在心底念叨，表面上一副沉思的样子，突然一拍手掌，一脸上一片了然，“上次我不应该去报社闹事。”

这是徐闵之唯一想到的了，那次也正巧被陶以宁看见，所以在他心底也只有这一次是有可能成为陶以宁这次来这儿的原因。

陶以宁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说道：“这是其一。”

徐闵之苦着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本就满是褶皱的老脸垮下来更像是老了几十岁。

院子的气氛再次凝固，陶以宁打量了徐闵之佝偻的身形，好歹意识到他是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儿，也就不打算再为难了。

她放下手中的瓜子，用手帕细细擦拭了一遍指尖后站起身走到徐闵之面前。

“与新月报社合作的交流会分成，报社拿全部收入。”

徐闵之的脑瓜被这句话点亮，得亏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还算灵光，立马就顺清楚了陶以宁说的还有一错在哪里。

心肝儿疼啊，像是吃了苦瓜，徐闵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陶以宁盯着徐闵之，看着他还有着一丝不愿意，冷下脸说道：“记住你的身份，别做些多此一举的事，我随时可以将这层身份给你撤了。”

敲打完后陶以宁就走出院子门，狼三紧跟其后。

院子里就剩下徐闵之一个人了，确定人都走了后他都顾不得脏，拿着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离开徐闵之的家后，狼三疑惑地问着陶以宁，“小姐，既然这个徐老头儿如此多事您为什么不换个人帮您。”

陶以宁眼神晦暗，轻声说道：“他机灵着呢，也就这些小事上耍耍威风，这些年用习惯了，只要还在可控范围内就继续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