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家,如何做的了这等主?还是等你爹爹回来在做商议。”周大壮脸色难看至极却偏要装作一副他有理大度的摸样,殊不知在司满满看来,便如一个小丑般可笑。
“各位叔叔伯伯,我乃司家小姐,我爹这么多年都未曾涨过租子,给大家的租子都只有三成,爹爹心善,便是天灾都会给大家减免租子。”
司满满气势凌人,小小的身躯往前一步:“叔叔伯伯们可千万别被某些居心不良之人蛊惑,我司家的确是出了点事儿,但还不至于到了需要靠着租子才能活的地步。
那几千两白银用于救助石头村受苦百姓是爹爹不忍邻村受苦,乃是善心之举,怎么到了你周大壮口中,就成了罪人一般?”
三言两语,成功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周大壮身上,后者见此,脸红脖子粗的哽声道:“别听她胡说八道,咱们今儿个是来商量的,她自是向着自家爹爹,咱们才是一会儿的。”
周大壮咬牙,这件事情要是办差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要想想咱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若是再涨租子,把租子交出去,咱们可怎么活啊!我们这些人倒是无所谓,可家中妻儿老小该如何?难不成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肚子?”
周大壮煽情的说着,甚至开始泪声俱下,那叫一个可怜。
李肆极其一群人立刻被感染,有的甚至已经偷偷抹泪,他们生活本就不易,也是被逼无奈,田地是租的,若是租子涨起来了,他们辛辛苦苦一年可就白费了!
周大壮说得对,自己无所谓,大不了上山挖野菜,实在不行勒紧裤腰带也死不了,可孩子,妻子怎么办?老父亲老母亲怎么办?
都不得指望着那一亩三分地?
思及此,大家伙儿的眸光又变得坚毅起来,周大壮说得对,他们绝对不能退缩,若是退了,受苦受难的只有他们的家人。
周大壮见此,眸光带着几分得意的看着司满满,心中不屑,到底是个被教养着长大的小姐,什么都不懂,不过……若是可以利用一番……
想着,周大壮擦了擦眼角的泪:“方才也是在下激动了些,若是吓着了满满小姐,我在这里向您道歉,满满小姐,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我们得过活,得维持生计,您最是善心,帮帮我们吧!”
司满满虽是地主家的女儿,却没有那份嚣张跋扈,在村里人缘儿很好,谁见着了不称一声满满小姐?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想来小小年纪,自己若是换个说法装装可怜,想必善良的满满小姐定然会慷慨解囊,倾力相助。
司满满:所以我是傻子吗?
“夫人?”王婶扶着翟秀芝站在林荫树下,前边儿的树将两人的身影挡住,倒是发现不了这边还站着两个人。
“且看看罢!”翟秀芝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面上不显,其实手紧紧的抓住王婶的手,内心也是砰砰直跳,一双美眸死死的盯住女儿,生怕对方伤了她。
但她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出去的时候。
她虽希望女儿平安顺遂,但也不想养的事事都不会。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乖宝已经快要十一岁了,都是个小大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