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声音细小如蚊:“不……不怪她,是我自个儿。”
窦安青不顾闵湛的阻拦,给余氏把脉,这才发现,老人家体内积寒已久,且因营养不良患上许多急症,这是严重的寒疾啊!
“是寒疾,去将我放在院子里的药篓拿来。”窦安青侧身道。
闵劭纹丝不动,窦安青冷然:“若你继续耽搁下去,落下一生的病根,有你后悔的!”
闵湛最爱他的祖母,且昨晚也见到了窦安青将那冷大夫治好,小跑着去拿来了药篓。
窦安青手里还有从冷言澈那得来的银针,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封闭寒气汇聚的经络,防止寒气继续扩散。
她动手之际,闵劭还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样。”
无冤无仇的,她害余氏做什么?这男人就不会记人点好吗!
这也幸亏,昨日她上山挖了些药材,要不然今日可够呛。
寒疾一般不会致人昏迷,老太太今日昏倒,那是寒疾已经累计到身体承载不了的负荷,才会如此。
窦安青施针后,又亲自去熬了药,给余氏喂下,不到晌午,她就清醒了过来,闵劭和闵湛这才舒了口气。
等窦安青再去煎药的时候,闵湛拉着闵劭:“爹爹,她肩上受伤了,是那日为了救我和祖母被狼咬的。你方才一推,该是摔倒桌角误伤了。”
闵湛不说,闵劭还真没注意到,他下意识的起身去了院里,将正在弯腰煎药的窦安青拉起来,果然看到了肩头一片殷红。
血迹已经干涸,和衣裳黏连在一起,甚是刺目。
闵劭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之感,转瞬即逝。
“受伤了还逞什么能?”
将她手中的药罐子夺过来,闵劭将窦安青退至一侧,却下意识的放缓了动作。
窦安青冷冷一笑:“被误会的可是我,救人的也是我,躺枪受伤的还是我。现在我好心煎药也有错!闵劭,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