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蛰伏在暗处的镇魂教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竟然破坏上宗选拔外门弟子,真是可恶。”徐策冷声说道。
“好在这位……义士解围,不然此刻进入坎水秘境的众修士估计一个都无法活着出来。”薛让轻叹道,心中还有些后怕。
此事发生在安阳城,他最为此方城主,最是难辞其咎。
如今他首要考虑的是里面究竟死了哪些人,有没有安阳范围内大型修真家族的,自己该去如何安抚。
慕容正枝来到姬煞葬近前,由衷感慨说道:“姬小兄弟的剑诀杀力之强正是令我大开眼见,心悦诚服。”
姬煞葬笑着摇头道:“慕容前辈谬赞了,你我心里都清楚明了,他是诈败。要是真的与他这样斗下去,无需几合姬某就该一败涂地了。”
慕容正枝听完大笑道:“姬小兄弟啊!谦虚过头了就是骄傲,此处要有酒你当自罚三杯才是。”
徐策和薛让也走来和姬煞葬打了招呼,两人都是啧啧称奇,说天下剑修士见了不少,像小兄弟这般资质和杀力的剑修却是平生仅见。
这话虽然有交好赞许之意,但诚然也是出自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当时看到姬煞葬与陆渤打得有来有往时,他们也着实是大大的吃了一惊,纷纷猜测起这是哪个强宗的不出世之徒。
观海剑宗?若是观海剑宗,那剑道传承也着实太过于恐怖了些。数十年前观海剑宗天骄宁无心成就了五色天象,一入开灵境便被观海剑宗宗主收为亲传弟子。
若是此人是观海剑宗修士,那么数十年之后恐怕又是一个宁无心,或许还有可能会更甚于宁无心一头也未尝可知。
如果不是观海剑宗,那就有可能是出自然山剑宗,这两个宗门明争暗斗了数千年时间,皆自诩为剑道翘楚,谁也不服谁一头。
如果是然山剑宗培养出来的天骄修士,那么定然是留着对付观海剑宗的杀手锏,现在藏得有多深,未来迸发的光彩将会有多么璀璨。
不管是观海剑宗也好,然山剑宗也好,亦或是其他宗门的不出世天才,仅仅铸身境后期修为就能够有如此惊世骇俗战力的,必然是宗门或是超级家族这样的大势力才有能力培养出来的。
两人脑中转了数个念头,对姬煞葬的言语十分客气,完全是平辈论交的姿态。
与徐策,薛让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结交自然对姬煞葬来说利大于弊,何况这两人所代表的势力与镇魂教处于敌对层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条定律还是尤为适用的。
薛让客气了几句便急切去知悉这次坎水秘境所死去的人数和他们的身份了,急于去做善后之事。薛让任安阳城主日久,知晓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越快处理完对于负面的影响就越小。
薛让走后,徐策便请姬煞葬一行人去天策门坐坐,说是略备了薄宴请大家小聚,感谢姬煞葬救了圣女。
姬煞葬询问裴华等人的意思,自然都是笑着满口答应,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应承了下来。
徐策虽说平日里刚直热血,像极了征战沙场的三军将帅,但要说他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尽然,毕竟作为一门之主,如果不懂变通,我行我素,那么恐怕玄策宗也不太可能会让他在这个位置上长久的做下去。
他知晓黛冰眉和慕容正枝是希望和姬煞葬打好交情的,自然也就一尽地主之谊,酒过三巡关系自然也就拉近了,这个无论是在凡俗界,还是在修真界,都是一样的道理。
天策门的位置在距离安阳城五十余公里之外的一片山坳之中,穿行过一片蓊蓊郁郁的树林,便到了腹地之中,空气的清新程度也比城郊要好了一些。
姬煞葬暗自点头,天策门附近的树木和山峦格局隐约有五行八卦之意,看来徐策先前已经解除了这里的禁制。
可想而知若是有人刻意闯入天策门,这些禁制定然会齐齐发动,即便没有灭敌之威,也足有困敌成效。
“这是天策门的震宫奇阵,与寻常的护山大阵有所不同的是,它可以自行判定来者的威胁程度和熟悉程度,然后反馈给守阵之人。”徐策说道,眼中流露出自豪神色。
天策门功法以刚猛无匹为主,虽为玄策宗下门,但所修功法却是截然不同。
虽说玄策宗主修心、修行、修意,天策门则是以淬炼己身入道,走的是全然不同的路数,但是无论是上宗还是下门都是以济世为民为己任,讲究道法自然,无为而治。
其它强宗,诸如观海剑宗附属的门派虽多,但是如玄策宗与天策门这般同心同德的,莫说寥寥无几,几乎是并不存在。
此时正值午时,天策宗门的外门弟子正在门中演武场操练,他们几乎都是凝骨境修士,需要通过不断的练皮练骨来打熬己身,从而得到更强的肉身之力,好一举破入铸身境。
这些修士每人都背负了数十斤的负重之物,一个个练得是汗流浃背。
在烈日,暴雨,风雪之中练习已经成为了他们日常的功课,每个天策门外门弟子都在为突破入铸身境而拼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