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摇头。
“我只是路过村口时,听到村里的婶子们在议论。”
沈大爷放下手里的筷子,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睛看向沈韩。
“这年头,不容易啊!”
沈韩知道自家爷爷的意思,跟着点头。
是不容易,南荒国新帝才刚登基,政权尚未稳固,又有其他几国虎视眈眈。
沈大爷喝了一碗凉水,给沈韩也满上了一碗。
“爷爷,今个儿,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远远就瞧见有一队兵马从大马村的山坳里穿过去。我瞧着,西部那方怕是要不太平了。”
沈大爷眼睛望向远处的山。
“想要天下太平,哪是那般容易的事情!再过两年,你也到了及笄的时候了,爷爷不求你出人头地,就希望你平平安安。”
沈韩没有说话,她自幼就较同龄人聪慧,加上后来跟着爷爷学了一些本事。
村里头的村民,都认为她就是会识几个药材。
沈韩也没有解释,她知道,如今世道不太平,有时候越是张扬,就越是危险。
南荒国,先帝昏庸,听信谗言,斩杀忠君之臣,滥收赋、税。招收奇人异士,建立酒林肉池,专供享乐,搞的天下民不聊生。
也是东社村的镇上县令是位好的,才免去了这一带百姓要受的苦。
只不过,如今新帝登基,朝堂之上,官员、换洗,人人自危。
东社村多年的安宁,也不知会不会在这场动荡中被彻底打破。
爷孙两吃完饭,沈韩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而沈大爷则把沈韩从山上采来的药材,弄到药架子上去,一一分类摆放好,等明日太阳升起时,再晾晒。
沈韩的日子与往常没有什么变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她却感觉最近这段日子,爷爷似乎有些什么事情。
只是沈大爷似乎不打算告诉沈韩。
而这样的平静日子,在半月之后,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沈韩这两日一直感觉心绪不宁,眼皮子一直跳。
半夜时分,沈韩摆弄着手里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