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辈…?”
她刚醒,眸底还氤氲着一层生理水雾,嗓音也是绵绵软软的,难免叫人心动。
白冽指尖不舍得离开她的脸,却不得不克制自持的松手,将她扶着坐起身:“晚上会有些冷,我去把空调调高一些,雷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你接着睡吧。”
墨丹砂缓过神来,困意又上头,有些口齿不清迷迷糊糊的应了声,自个儿揉着眼眶起身缩进了柔软的大床。
床被有些微凉,很快又被捂热,许是知道白冽一直在身边,她放下所有戒备又沉沉的合拢眼帘,可,响彻的雷鸣闪电却不肯轻易放她入眠。
墨丹砂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下意识的将手伸到了枕头底下,什么也没摸到的失落感让她心底狠狠一颤,高高提起。
她倏然睁开眼,意识仿佛飘远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暴雨夜,披着长发的女人轻轻走到她窗前,温柔的替她掖好被角,下一秒却拔出来雪亮的尖刀——
雷声不止,闪电将夜幕映得有那么一瞬恍若白昼,墨丹砂压着喉咙里的声音低低的吟了一声,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尽管她不想被白冽看出什么,可那一声微不可查的声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他耳畔。
白冽合拢掌心的书籍,将台灯的光又调亮了两度,踩着地毯在床沿坐下,压下一个窝。
“丹砂?是不是做噩梦了。”
墨丹砂摇摇头。
她本想说自己没事,可是话都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音节,卡在喉咙里显得有些生涩。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更像是雪地里埋洞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