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到虞坚房前,叩门。
“虞师,是我,王陆。”
门即刻打开,虞坚看着王陆,和善笑道:“快进屋。”
“王小友是来为我们送行的?”
王陆一愣,反问道:“你们要走?”
虞坚他们在咸阳,公孙鞅每每处理完差事之后,都会来这读书,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会背刺自己。
现在他们一走,指不定公孙鞅一个人就开始整什么幺蛾子。
“为何不再多留一段时间?”
“若是住宿问题,我在咸阳新得了一处宅子,空着也是空着,虞师和楼下各位都可以搬去住。”
“王小友有心了,”虞坚乐道,“只是我们这次出来,本就没打算长留,家中亲人都在挂念,加之再过一月恐要下雪。”
“雪封道,路难行。总不能留在秦国过年吧?”
王陆也就不好再劝,“虞师过冬之后可要来咸阳常住。”
“哈哈哈……好。”
“虞师,您这有没有书简。”王陆记得爹娘说秦国大抵是靠法家翻身的,既如此,自己就应该多了解和学习法家的知识,之后才好针对打压。
“书简,自然有。”
虞坚转身拖出一只大箱子,几乎有膝盖高,比起嬴政送入国库的钱箱还大。
“王小友随心挑,看中哪些便送了你,权当作这些时日的谢礼。”
王陆谢过虞师,就近拿起一卷。
卷无名,不是坊间流传的读本。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没有句读,王陆越看越是皱眉——别说里面深奥的道理,就是十个字里面,也有三四个字认识,却不解其在文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