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玫瑰枝条在男人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随意地将去了刺的玫瑰放在花瓶当中,方才那珍视的眼神转眼即逝,仿佛从未有过一般,修长的双腿叠搭在一起,眼神高傲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扭捏不安的温齐,或许说他的五弟,清冷的声音优雅淡漠,“你又闯什么祸了?嗯?”低沉的尾音让人的骨头一酥。
温齐本来早已想好该怎么说,虽然台本很坑爹,但是好在他还有万能的经纪人和助理,一想到昨晚那通国际长途电话,温齐的心就感到如同刀割,因此一大早就把写好的台词背的滚瓜烂熟,本来以为成竹在胸,结果此时站在这里,却不知怎地说不出原先设想的台词出来。
“好吧。”何苏娴熟地接过戏,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扶着额头,眼神带着些微无奈和宠溺,“这回我帮你跟大哥说话吧。”
“谢谢。”忸怩了半天之后,温齐总算从嘴巴里面挤出这短短的一句话来,像是泄愤一般踢着脚下的地毯。
“叶先生。”叶天生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这血迹是血包溅射在脖子上的,冰凉凉的,怪不舒服,叶天生曾经拍过一场戏,整个人都浸入在一个血池当中,当然那些血不是真的血,不过是添加了色素的水罢了,但是饶是一回忆起当初那个时候的感觉,叶天生仍然感到浑身不舒服,他本以为这以后都不会再有那种感觉,可在刚才的时候,他才惊然发觉与方才相比,当初的那种感觉不过是小儿科rs;。
听到这低沉的男声,叶天生猛地顿住了身体,他熟悉这声音,可此时却感到很陌生。
从拐角处走来的男人,身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不知怎地,叶天生忽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他感到自己的胃好像一下子被人攥住了,狠狠地挤压,心跳失去了控制,在寂静的走道里,他如同一只牢笼中的困兽,逃不得,活不得!
“真是对不起,方才我用力有些大了。”何苏浅笑着递出一个医药箱,他的眼神落在叶天生脖子上的一道极小的伤口,那伤口呈现淡淡的粉色,是被指甲不小心划过弄成的。
顺着他的视线,叶天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极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没关系,方才你演的很好。”好到让他几乎以为这个人就是一个心思扭曲的恶魔。
何苏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说到底还是我演技不够好,不然的话就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看过叶先生在武术里面的表现,叶先生的武功底子很好,南拳北腿,叶先生是南方人?”
叶天生微微点了下头,他有意无意地不想和何苏接着聊下去,后背绷得紧紧的,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时刻都在警惕。
何苏似乎察觉到什么,轻轻地笑了笑,“我先走了,叶先生下次有缘再见吧。”
看着何苏渐渐远去的背影,叶天生松了口气,心跳也跟着渐渐地放慢,他摸着脖子上那道伤口,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疑惑的光,从何苏的走路方式来看,他分明一点儿武功底子都不会,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恐惧害怕的心态?!他皱着眉头转过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