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鹤年醒来时,看到的是破旧的天花板,看起来常年掉灰的原因已经露出了里头砖的颜色,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很小,床头柜上放着个小闹钟,花瓶里还摆放着几朵郁金香,周围的墙体似乎已经经过几次上漆填补掉下的墙皮,但仍没完全遮挡住,反而让人更觉几分破旧,房间门开着,可以看到外头老旧的挂钟悬挂在掉漆的墙上嘀嗒的转着。整个房子给他的感觉除了破旧二字别无他词来形容。
牧鹤年支撑自己从床板上坐起来,背后传来一丝疼痛,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背,似乎被贴上了膏药。
这是哪里?魍呢?
在牧鹤年疑惑的时候,有人走到了门口。
他警惕的将手背到身后蓄力准备防守,见到来人时,顿住了。
温怜手里端着碗粥,眼里都是困意,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你醒了啊?”温怜看到坐在床上的牧鹤年,快速走过去将粥放在床头柜上。
“你是…”牧鹤年头传来一阵疼,估计是撞墙上时撞的。他只记得他追踪被发现,受到了偷袭,接着他便没了意识,失去意识前听到了个女人的声音,难道就是她?
“贵人多忘事,我叫温怜。”温怜没忍住白了个眼,接着说道:“昨晚我听到有爆炸的声音,过去看只有你晕倒在那里,作为s市热心公民我觉得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就把你带回来了,你一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牧鹤年一楞,没想到是她救了自己。
“这个膏药也是你…”
牧鹤年还没说完,温怜立刻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我闭着眼睛贴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牧鹤年被她的反应逗到了。“那…”
“我昨晚睡的客厅沙发!没跟你一起睡!你放心!”温怜马上又补充道,生怕他误会了什么以为自己占他便宜。
牧鹤年终于是没忍住,冷峻的脸上出现了笑意,这个女人果然很奇怪,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温怜看到牧鹤年微翘起的嘴角,有些恼羞成怒。
“桌上的粥你赶紧喝了,喝完出去!我也要出去上班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等一下。”牧鹤年抓住了她的手,温怜因他这一举动而愣住了,回头看他,他那双鹰眼中,深邃的瞳孔里印着的是温怜懵逼的脸。
“干,干嘛!”温怜反应过来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牧鹤年没使劲,也任由她抽回手。
“昨天,除了我,你还有看到谁吗?”牧鹤年问道,收敛了笑意,又恢复了那副冷峻的面孔。
“没有啊,昨天我看到的只有你一个人,那个爆炸是你弄的吗?”温怜皱了皱眉头,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确实只有牧鹤年一个人。
牧鹤年没有回应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温怜见他这般,有些不知所措。
“走啊,你不是赶我么。”牧鹤年打量了一下她,眼睑下有淡淡的黑色眼圈,是因为他所以昨晚没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