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辞不紧不慢地走进大殿拱手弯腰行礼。
待太监把刚刚御史台弹劾的内容重复了一遍之后天和帝问他:“楚司业,你有何话要说?”
“皇上,微臣不敢苟同秦御史所言之事。”楚辞说道“士农工商,商虽为末流但仍属上九流之中怎可称为贱业?而且若说这偶尔卖一次东西就算是操持贱业的话那么当年大魏朝未发家之前也曾经摆地摊卖过东西。敢问秦御史,也是操持贱业之人了?”
“你满口胡言,当年是为生活所迫怎么能和此事相提并论?国子监的学子乃我朝未来的栋梁若都被你变成了庸庸碌碌满身铜臭的商人,你可担待的起?还有我先问问各位大人你们是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知礼仪识廉耻的谦谦君子,还是成为一个满口算计,斤斤计较的市井小民?”秦御史自上次被楚辞驳倒之后一直在苦练技术誓要一雪前耻!
“哈哈哈秦御史真是杞人忧天。若是国子监的学子这么容易被人或事影响那他们也称不上什么国之栋梁了。有各位大人珠玉在前,何愁国子监的学子会成为秦御史口中之人?而且我想提醒秦御史你一句,亚圣曾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咱们大魏朝的发展,离不开黎民百姓,皇上尚且爱民如子,从不曾轻视百姓。不知秦御史是何身份,竟如此看不起百姓们?”楚辞针锋相对,半步不曾退让,看着秦御史的眼神更是无比锐利。
“楚司业,你误解秦御史的意思了,他并非看不起黎民百姓,只希望所有人能各司其职罢了。士者出仕,商者从商,农人耕地,匠人做工,如此朝廷才能井然有序。”左御史慢悠悠地说道。
“井然有序?恕我直言,若照你这么讲,大人根本就不应上朝为官。据我所知,左御史乃农家子出身,你为何不在家中耕地,要科举入仕呢?”知己知彼,方面百战不殆。
“竖子无理!科举入仕乃是朝廷特许,士农工商士为最先,其他人一心入仕,你却要他们转为末流,是何居心?”左御史斥道。
“如果教他们熟悉民生之事是末流,让他们拥有仁爱之心是末流,那下官认为末流也没什么不好的!为官者需明察秋毫,若是不能融入到百姓中去,你如何能知道老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下官的老家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既为国子监司业,身负教书育人之重责,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廷未来的栋梁们都是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到时候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来,我才是枉为人师!”
楚辞铿锵有力的声音一直传到了殿外,他说出这番话后,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
“楚司业也不必太过介怀,御史台也是履行职责罢了。”这时候,皇上又出来打圆场了。
“微臣明白御史大人的用心良苦,只希望大人们以后能多关注一些民生疾苦之事,而不是只把焦点放在一些小事上面。”楚辞立刻很听话地不再多说什么。
“楚司业,你口口声声为了学子们好,可你为何任由外院夫子纷纷转入内院之中,以至于外院夫子严重空缺,导致学子们求学无门,只能整日跟着你四处游荡,难道这也是为了学子们好吗?”楚辞收敛了,可别人不这么想。
楚辞微微一笑,总算讲到重点了。再不说他都要自己提出来了。
“多谢宋御史为咱们国子监说话,似宋御史你这般的大人才是我辈典范,值得人人称道。”
突如其来的高帽子,让宋御史无所适从。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讲的话,有哪句是为国子监说话的吗?难道他不是在批评他?
宋御史混乱了,其他的御史却对楚辞的阴险有了更深的体会。这招反间计用的好啊!想离间他们,没门!
“宋御史说的没错,既然楚司业你口口声声为了学子好,为何不让他们向别的夫子学习,难不成你认为自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成?”
“当不得大人如此夸奖,楚辞自知才疏学浅,所以也正为此事犯愁呢。”他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些转入内院的夫子,都是志向高远之人,他们认为内院学子相较于外院的来说更加聪颖,所以一心想要加入内院,我不能误人前程,当然只有同意了。这也就导致了外院陷入了夫子不足的困境。”
“你既然已经承认此事为你的过失所致,那么本官就请皇上按失职之罪处置你,你可认?”
“下官什么时候认了?”楚辞疑惑地问道,“不是众位大人想要帮助国子监外院解决夫子不足的问题吗?为何变成下官失职了?”
“谁说我提出这事是想要帮你解决问题了?”宋御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