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儿游学回来没有举办家宴就算了,当上状元郎没有庆祝,我这个老婆子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老爷糊涂呀,你以为当今圣上谁也不派却偏偏派去一个出入茅庐的毛头小子去解决北方大旱,难道朝廷上没有其他人了吗?”
“任哪一个官员经验都比珩哥儿丰富,哪怕是派去皇子一旦成功了那也是功不可没,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温老爷子听着自己夫人的一番言论,认真想了一下突然心下大骇:“难道,难道陛下他……”
“陛下的想法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但是珩哥儿绝对前途无量,更何况他才十四岁。”
温老爷子还是有些犹豫,温老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这么多年她还不懂对方什么心理吗。
“老爷,我知道你心里想让温家更上一步,但是珩哥儿未必不能做到,珩哥儿这孩子心里软着呢,你对她好,她能千倍百倍的对你好。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尘哥儿功成名就,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活多久,等我们都不在了,温家交给谁?交给尘哥儿,你觉得就凭老大和那个谢姨娘温家能有多少起色,但是珩哥儿不一样了,不仅仅因为嫡子这一身份,温家在朝堂上有这一文一武何尝不会往更高的地方爬?”
温老爷子仔细想了想夫人的一番言论,最后叹了一口气:“唉,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哼,我不是妇人之仁了?”
温老爷子尴尬的红着脸:“哎呀,都过去了还提什么!”
“行了,等一会儿你去请个好大夫顺便挑一些药材之类的给珩哥儿送去,别寒了人家的心。”
“放心吧,为夫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边,温书珩被打了十棍之后被人抬回院子里去,绿桃和双喜红着眼睛给自家少爷上药,半夏则在一旁来回换水。
“呜呜呜,少爷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珩哥儿,珩哥儿……”林氏坐在一旁喃喃的抚着温书珩的脸。
温书珩脸色苍白却依然出声安慰道:“娘,别担心,孩儿没事的,咳咳咳咳!”
猛地咳嗽之后居然停不下来,浑身的伤口再次裂开,不过也没心情关心这些了,因为温书珩咳着咳着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珩哥儿!”
“少爷!”
“奴婢去找大夫!”
半夏跑出去正好迎上了被温老太爷请过来的大夫。
“大夫,快来看看我们家少爷,我们少爷吐血了!”
“哎呦,慢点慢点!”
大夫看着有五十多岁了,被半夏拉过来连忙带到温书珩床边。
老大夫皱着眉,顾不得被半夏拉过来不悦的情绪,赶忙伸手诊脉。
“这位少爷原本身子就有旧疾,再加上过度劳累,身体虚空,必须卧床静养,而且这外伤严重……”老大夫皱着眉欲言又止:“老夫先给开个药方,按时吃药。”
林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多谢大夫了,那我亲自送您。”
门外,
“大夫,我,我儿子她到底怎么了?”
“唉,夫人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话,那位少爷旧疾缠身万万是经不起折腾了,而且老夫观察他的脉象……恐怕活不过双十。”
林氏感觉眼前一黑,猛地抓住老大夫的胳膊:“您,您说什么!不,不可能,我儿,我儿才十四,他还小,他明明应该有大好的年华……”
“夫人,老夫这说的是最严重的后果,如果仔细静养的话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两年。”
林氏愣愣的点点头,突然将手中的银子都给了老大夫:“大夫,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老大夫连忙把银子还了回去:“夫人,医者仁心这些还请您收回去,老夫是不会乱说出去的。”
送走了老大夫,林氏昏昏沉沉的回到了院中。
苏嬷嬷给林氏包扎完之伤口后,就看见林氏坐在床边看着温书珩发呆。
此时温书珩上完药就昏过去了,林氏红着眼突然道:“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