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金手指突然显灵(1 / 1)书生总是嘴上说不要首页

那人嘴里叫着捉/奸,一摆脚,堪堪把那院子门堵了个严实。他身后的村民们听见喊声也都快步围了过来,那手里的火把把这小院周围照的明晃晃的。    围过来的大约十七八人,为首的正是伍家族长伍长青,他手持火把疾步行来,堵着门的一看族长来了也赶紧让开。    “族长,你看他们 ! ”    说这话的名叫伍满田,是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混子,往日里不知道往小寡妇夏荷花身上抛过多少媚眼了,没成想这小寡妇竟理也不理,今日还跟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混在一起,呸,真是瞎了她的眼 !     伍长青穿过院门站在荷花面前,火把的光照的他脸色阴晴不定,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盯着夏荷花:“你们还有何话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着乡亲们的面被人抓/奸在场,早早浸了猪笼吧! ”伍长青身后的李氏突然大声叫道,她面上带喜,只觉得今日终于捉到这小娼妇的把柄,叫她污蔑伍家老大,呸 !    荷花看着眼前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众人,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极端的恨意来,怨气像是化作了潮水只冲得她眼前发黑,她心里知道,这是上一世的夏荷花残存的怨念。    她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捉奸?你们捉的哪门子奸?我与伍容俭连衣裳也未乱分毫,清清白白地站在这里,你们哪只眼睛瞧见我俩有奸?”    “还用瞧见?孤男寡女大半夜的,你们在这院子里做什么谁还不明白。”那伍满田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荷花正眼都没瞧那伍满田,只嗤笑了一声,凉凉说道:“一个腌臜龌龊二流子明白的事,我可不明白。”    那伍满田看小寡妇这时候还敢骂他,登时急了,走了几步扬手就要打上来,可还没碰着小寡妇呢,就被人钳住了手腕子,使了几下劲竟然没挣脱开。他着急败坏地扭头一看,捉住他的竟然是伍容俭。    伍容俭盯着那伍满田终于开了口:“你是什么东西。”    他脸上愈发阴沉,手上的劲几乎要将那二混子的手腕捏碎。    “哎哎伍容俭你个不要脸的还维护这淫/妇?”伍满田哀哀叫道,“族长族长你看他们俩就是有事儿 ! ”    伍满田这话没说完,只觉得手腕子一松,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地一声。伍满田不可置信地看着伍容俭,只觉得自己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    在场的伍姓人可都瞧愣了,伍容俭一家在村里也是边缘人士,平时和人也不怎么来往,他家里孤儿寡母的穷得叮当响,大家自是把他划成了底层“可以随意欺负”的那一类,谁知这少年看着瘦弱,脾气还不小。荷花也愣了,她一直知道伍容俭性子不软,可真没想到如此干脆,那巴掌她早想打了,他倒是抢了先。    伍满田被这巴掌扇的一懵,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穷小子给打了,在村里人面前丢了面子,登时就要反扑上去 !     可他还没动呢,就又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这回竟是伍长青家的老三伍松明。    “满田哥算了算了,我爹还在这呢。”伍松明一边劝道,又一边看着站在伍容俭后头的小寡妇,还想说些什么,嗫懦了许久,还是把那许多话咽了下去。    伍满田刚才是觉得丢了面子才想打回去,不过就伍容俭那么大的手劲,他可真没信心打赢那小子,这有人拦架,他赶紧的借坡下驴道:“打你脏了我的手,叫族长浸了你的猪笼 !”    伍长青摆了摆手叫伍满田别在前头丢人了,他朝伍容俭厉声说道:“德昌家小子,你爹就这么教你打长辈的?”    “我爹教我读圣人之书,敬贤德之人,这种满口恶言侮辱他人清白的,怎么好意思称自己是长辈,我若尊这样的腌臜之人做长辈,才是愧对我爹的教诲 ! ”伍容俭半步不让,眼睛直视着伍长青说道。    “好 ! 好你个伍容俭,识了几个字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伍长青被他这一通指桑骂槐说得恼火,“你们二人半夜相会在这,乡亲们可都瞧的清楚,你空口白牙说咱们侮辱你们清白,可能拿出证据?”    伍长青身后的村民也都跟着附和,李氏还在高声骂着脏话,恨不得现在就上手撕了这俩人。    荷花听着他们一通乱骂,险些笑出来:“族长这话说的好笑,你叫我拿证据,那你们能拿出我二人不清白的证据?”    “你们俩在一个院子里不清不楚就是证据 !”李氏带着几个妇人也不管荷花说啥,就车轱辘话一般的说过来倒过去,你们俩半夜在一个院子里就是在通/奸。    比嗓门荷花和伍容俭加起来也不如李氏一个人,在那铺天满地的辱骂声里,二人反击的声音堪堪被盖了下去,正在那村里人蠢蠢欲动要上来绑了这俩“狗男女”的时候,荷花忽然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 !    那声音比人声高上三分,此刻正在与旁边同伴讨论什么似的。    “哟,这怎么来了条小黑狗,吓我一跳。”    “嘿,你看它正咬什么呢。”      “我看那东西像是个香囊,噫,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来的那男子不小心勾着那你身上那断木茬,给掉在这了。”    “哎,我看像,那男子现在不是在院子里呢吗?这狗谁的,那男的的?”    荷花心中一凛,知道是听见身后木门和屋里家具的对话了,可话里这意思竟和昨晚老槐树说得差不多,鬼鬼祟祟的男子...    荷花瞧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众人,一转身就进了那小土屋里。    伍长青一瞧着小寡妇还敢跑,正要上前去抓。谁知那寡妇进了屋子一低头,只捡了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就快步回到了院子。    众人正一头雾水,谁也没看见人群后头正看热闹的一名男子突然瑟缩了一下。    “族长,”荷花笑盈盈地看着伍长青,“你说我和伍容俭二人在这院子里苟且,那可真是说错了。”    伍长青一副不想听她啰嗦的样子:“怎么?”    “我不是和伍容俭苟且呢,”荷花眼睛越过众人,落在人群后头那个想偷偷溜走的身影上头,“我是和您家大公子在这院子里苟且呢。”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连伍容俭也愣住了。    不到片刻,李氏先反应过来:“你个贱坯子胡咧咧什么?”她这话一说,其他人也附和着骂起夏荷花不要脸来。    荷花谁也不理,只拿起手里的香囊放在众人眼前,只见那缭绫做的雪白香囊上头,工工整整的绣着二字。    “云贞”。    其他村民是没见过这东西,可伍长青和李氏对着东西是再熟悉不过,这正是他们家老大伍松柏身上的香囊啊 ! 这还是老大入学院之时,学院统一发放的,那时候李氏和伍长青可兴奋地翻来覆去看了好久。    伍长青扭头一看他家老大伍松柏,伍松柏这时候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伍长青顿时心中明了,这就是那倒霉儿子的香囊!    “这东西你从哪来的?”伍长青已经没有刚才的狠厉样子,气息已经略有些不稳了。    “大家伙可都瞧见了,我就是刚才从那屋子里捡的呀。”荷花甩着那香囊,一双笑眼亮晶晶地看着伍长青。    “那又怎样?”李氏叫道。    “又怎样呀,”荷花一转眼珠,“我和你家老大昨晚半夜相会在此呢,你说怎样?”    众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那香囊竟是族长家老大的 ! 十来个人转头去看伍松柏,这小子前几日就从学里告了假,说是身体不适,竟然是和小寡妇来这里相会了?    “相会怎么了?”那李氏又急又气,此刻只想着让老大和那不要脸的小娼妇撇清关系,口不择言道,“就算是他来了你院子,那你怎么能说和你在院子里见一面就算是苟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