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的话有损威望,给的话又舍不得。
公孙贺要是一问,必定得罪了刘彻,所以还是当做没有发生过的好。
“准备啥时候建?”
霍嬗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短期内是动不了工了!”
公孙贺也是颔首。
………
两人在院子里闲谈了一会以后,直接进入了殿中,在场的人还是哪些人。
卫子夫,平阳,公孙贺,刘据一家,霍光。
刘彻在快开宴前也来了。
其他的都没在,卫青在北地,卫家三小只,公孙敬声这些人都在羽林营地没来。
宴席和平常的家宴没啥区别,只不过平常的闲聊变为了调侃霍嬗加闲聊。
然后就是众人的礼物。
卫子夫的是自己亲手做的一件虎皮大氅,平阳的是一块巨大的玉石,公孙贺是五匹乌孙良马。
刘据的是十本孤本典籍,霍光的是一副古字画。
但要说大气有面子,那还是得说刘彻。
刘彻送的是一匹金马和一只金鹰。
马和冠军同比例大小,鹰和小黑一样。
一鹰一马雕刻的惟妙惟肖,颇有冠军和小黑的神韵。
霍嬗很是开心,毕竟收不用回礼的礼物,谁能不开心?
这礼物也收不了几年了,再等过个两年,人家就不送了。
等到宴席散了以后,史良娣坐着马车走了,刘据带着刘进却留了下来。
这一幕落在了刘彻的眼中,他皱了皱眉头,他都还没走呢,你倒是提前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刘据,冷哼一声后说道:
“哼,不回你的博望苑,留下来做甚?”
刘据面色带笑的躬身行礼:
“回父皇,进儿说想祖父和祖母了,想在宫中住一段时间,好好尽尽孝!”
听到这话,刘彻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刘进问道:
“是这样吗?进儿。”
刘进看了一眼刘据,随后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刘彻摸了摸刘进的小脸蛋,随后说道:
“那就留下,明日早些起来,祖父考教考教你最近学了什么。”
刘进面色瞬间变得纠结,有些不情愿。
刘彻故意板起脸,吓唬着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
刘进想到霍嬗说的话,连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抱住了刘彻的大腿:
“进儿自然是愿意的。”
“哈哈哈哈!”
刘彻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随后瞥了一眼刘据,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
“进儿,你要比你父要懂事多了。”
随后对着刘据问道:
“进儿想朕了,留下就行,你留下是为何?”
刘据刚要解释,一旁的霍嬗说话了。
“俗话说得好,养生要从娃娃抓起,进姨祖父别看进儿挺壮实,其实很虚,让他跟着姨祖父养养生。
但姨祖父每日日理万机,没太多时间带孩子,太子表叔还不如一起留下,带进儿的时候顺便学学治国理政。”
刘彻看了霍嬗一眼,随后说道:
“朕没时间带孩子,你不是有时间嘛。”
霍嬗立马双手一摊说道:
“我也没时间啊,我也有事要干。”
刘彻抬头好奇的盯着他:
“你有何事要干,你的那个注释,让霍光他们弄不就行了?”
霍嬗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说道:
“确实已经交给他们了,不过我新弄出了一种算筹之法,准备教给少府和大司农。
能够大大提高他们的进度,每年的赋税都要算个几月,太慢了,所以我也没时间。”
刘彻连连点头,随后想了想说道:
“让你姨祖母带不就行了,她每日都闲着,而且八岁的孩子,也不需要带。”
霍嬗瞄了一眼卫子夫,然后说道:
“姨祖母性子温和,进儿是个男孩子嘛,所以……”
旁边的卫子夫也是连连点头。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谁能看不出来霍嬗和刘据的意思,就连旁边静悄悄站着的公孙贺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不好说话,所以就一直在沉默。
刘据留在宫中,和刘彻多亲近亲近,卫子夫巴不得呢。
她一直安分守己,不说话、不发表意见并不代表她什么不懂。
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懂,所以才不说话,不发表意见。
刘彻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后笑着摸了摸刘进的脸蛋,看着刘据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据看着离去的刘彻,露出一个笑容:
“儿臣恭送陛下。”
霍嬗连忙给刘进一个眼色,刘进立马大声喊道:
“祖父,明日我去找你啊!”
“哈哈。”
刘彻大笑两声停下脚步,随后右手捋着胡子,左手点了点霍嬗等人,摇着头走了。
旁边的侍者们拉着马车连忙跟上。
霍嬗看到这一幕,在心里不由的吐槽了一句:
‘真是死傲娇一个,明明最开心的就是你,还非要装出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